晏盛問完,屋子裏安靜的等着大伯回答。
大姐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看向晏盛。
大伯動作和晏盛一樣,雙手從臉搓到後腦勺「哈哈哈,我那點茶葉生意,哪裏有本事投資什麼公司啊,不過是孩子們信任我,讓我掛個名。」
晏盛問「掛名要負責,這點你不懂?」
張全有點兒坐不住了「二叔,你別嚇唬我岳父……」
晏盛鐵青着臉打斷張全「我剛才說了,沒讓你說話你最好別插嘴。」
晏梓青嗤笑出聲,依照他對自己爹的認知,晏盛早對張全不耐了,只是礙於面子沒發火,張全不知死活的一再挑釁,根本就沒把晏盛放在眼裏。
這就是不作不死,在作死的路上大跨步前進!
一個晚輩,晏盛本來無需給他留面子,可連線的大哥看着呢,他得給大哥臉面,張全在晏盛眼裏,就是個給臉不要臉的下三濫。
晏媽好整以暇的看着,這是晏家的人,她懶得管,折面子也折的是晏盛的面子,誰讓他當初非要拿兒子的公司幫襯他大哥,結果幫出一窩老鼠。
晏媽彭梅的秉性,我高興給你的,你可以拿,無論多貴的東西只要我高興給你,你都可以拿。我沒給你的,哪怕是一分你拿了,那就是偷竊的盜賊。
更何況敢打她兒子晏梓青財產主意的人,那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你偷了,還牛鼻哄哄的嘚瑟,依着彭梅的性子還給他留面子?誰給他們的大臉?分分鐘把他們送進監獄才是正確選擇。
莫莉看着婆婆看笑話的樣子,也想笑,可莫莉當着公公婆婆的面不敢笑。
大伯也看出問題了,訓斥自家女婿「張全,我和你二叔說話,輪不到你插嘴,你聽着就行。」
晏盛又確定一次「也就是說盛興公司,大哥只是個掛名法人?」
大伯點頭「是啊,孩子們說自己不好當,讓我掛個名。」
晏盛繼續問「平日裏公司的文件合同,不是你簽字?」
大伯雙手攤開「我沒簽過什麼合同文件,哦對了,我記得當初有個什麼授權書,公司授權給張全管理簽字。」
張全狠狠的瞪了自己老婆一眼,低下頭看自己的鞋尖。
莫莉和Ada隔空眨眼睛,相互秒懂,不當法人就是摘自己,可是這大伯記性很好呀,把授權書都記起來了,看來打麻將真的醒腦哈。
晏盛沖大屏點頭「好,第二個問題,我和阿梅的產業和晏家有關係嗎?」
大屏里的大伯一愣,不知晏盛問這個什麼意思,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晏盛摸了摸腦門「那我換個方式問,我大學畢業以後和阿梅一起做航運,家裏給過我經濟支持嗎?」
大伯不知道自己弟弟什麼意思,但是晏盛做航運這件事情,晏家是一分錢都沒幫的,那時候父母在還堅決反對,說在海上一漂幾個月,不安全。大伯緩慢的搖頭,說出一個字「沒……」
晏盛長出一口氣「大哥這個沒字!是個良心字,我晏盛參軍後就再沒花過家裏一分錢,趕上茶場出點事情,我還得給家裏匯錢。上大學是阿梅資助我,大學畢業,阿梅賣了她爺爺留給她的唯一禮物張大師的一幅畫,我們才買的起船,當年為了經營,船在銀行抵押了很多年。綠石島是阿梅救了Lavinia的性命,Lavinia送給阿梅的禮物,為此阿梅失去了自然懷孕的機會,我兒子小青是試管嬰兒生下的。」
晏盛扭頭看一眼晏梓青,晏梓青低頭擺弄着莫莉細長的手指。
晏盛看向大屏里的哥哥「大哥,這些年家裏的一切,我該放棄的放棄了,不該放棄的也放棄了,這些不是我不計較,是因為阿梅厚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們強調,我今天的身份是阿梅給的,我們倆的創業所得也是阿梅的,阿梅一個將軍家的女孩兒,她是下嫁給我。我一個茶農的孩子,我有什麼?茶場的一切都留給了你,每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