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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整理厲詭真形的紋理,勾勒成建築――這我卻沒有學過啊……」
「你管那些紋理甚麼的做甚?
只要悶頭在那厲詭身上鑿出一扇門不就行了?」王狗剩向孫九問道。
孫九搖了搖頭,道:「我若不知厲詭紋理,縱有諸般工具在身,想要破開厲詭真形,在它身上勾勒出『一扇門』,卻是絕無可能。
――我所攜帶的這些工具,唯有針對紋理下手,才能發揮作用。
否則的話,它們便只是尋常的瓦刀、錘鑿而已……」
「這就難辦了啊。」王狗剩聽過孫九的解釋,頓也覺得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旁邊聽着眾人討論,一直未有作聲的李彘,此時忽然出聲道:「在厲詭身上鑿刻一扇門――多半是不可行,孫九的魯班法終究有其限制。
唯有以金石草木作為材料,才能營造種種建築、工具。
才能借諸般建築、工具發揮魯班法的效用。」
孫九聞言,默默頷首點頭。
李彘接着道:「但是,魯班法本就是藉助工具建築之利,來達成種種目的的法門。
在厲詭身上做門不切實際,若以厲詭為山關險隘,在那山關險隘之間修築一扇『門』,卻也正能做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效果。」
「我方才觀察過了。
有五個恐怖厲詭鬼蜮在此間重疊――但若鬼蜮之中無有異常,這五個厲詭便都會聚集在一處虛相腹部黑池之中,幫助其主鎮壓黑池中另一個沒了首級的更恐怖厲詭。」李彘眼光轉動着,緩緩道,「如是在那虛相腹部黑池之外,修設一堵門牆,將五個厲詭盡擋在黑池之中,使之在短時間內不得脫困。
豈不正好能為這位小哥創造脫困之機?」
孫九聞言,走到山洞口,往外仔細觀察了一陣。
他返回身來,向看着他的幾個同鄉點頭道:「可以這麼做。」
李彘眉頭舒展開,向幾個同鄉吩咐道:「張大、劉二、狗剩叔……你們六個人協助孫九,儘快將那堵牆營造完成,此後,你們便守在那邊,幫助孫九加固牆壁,拖延時間。
我會護送這個小哥,脫離此間鬼蜮。」
當下李彘作出此番安排,看似是將最為繁重的任務,交給了七個同鄉。
而他則陪同蘇午離開此間鬼蜮,任務極是輕鬆。
但孫九、張大等七個桃源村民,聞言卻皆沒有異議。
王狗剩更是同李彘說了句:「那彘子得多費些心思了,多辛苦些了。」
「無妨。」李彘搖了搖頭。
眾人商議已定,便轉而看向了蘇午。
此下,蘇午雙手捧着一尾金鯉魚,手裏捏着的三張紙銅錢,今下才用去了一張!
「一張銅錢?」王狗剩看着蘇午雙手中那尾還在不斷彈動身軀的金鯉魚,訝然問道。
蘇午點了點頭:「是。」
「嘶――」
眾桃源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連李彘都微微動容,看向蘇午的眼神起了更大變化。
「有造化,你這――張老弟的乾兒子,有造化啊!」王狗剩勐拍了自己的大腿幾下,看着蘇午滿身裂開的血口,立刻催促道,「快點架鍋,先把魚燉了吃吧!
你看你這滿身傷,吃下這一尾金鯉魚後,應該能好個五七成。
魚不必剖,直接活煮就行。
煮魚的時候,不用放太多調料,撒點毛毛鹽就可以。
魚湯給我們留點兒……」
在王狗剩說話的同時,蘇午已經把鍋架在了火堆上,他取來一個水囊,往鍋中倒入甘冽雪水。
待水煮沸以後,就把那一尾還活蹦亂跳的金鯉魚滑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