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罷。
今夜便會有一場大雨落下。
雨過以後,你田裏的莊稼便能活過來,旱情就此結束。
快回家去罷!」
「你、你怎知道今夜會有大雨?」老人又驚又喜,向蘇午問道。
他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任憑一個過路人幾句沒有根據的話,就能讓他相信,就如同一個溺水的人,試圖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蘇午指了指湛藍的穹,向老人道:「我看了色,今夜該有一場大雨。」
「真的?」
「真的。」
蘇午同老人笑了笑:「你若是不相信,到今夜午時的時候,你守在門口,應能看到雨水傾落。
不過老人家還是須多保重身子,不要淋雨受寒了。」
「好,好!
那額就信你了啊,額信你了!」老者連連點頭,轉身去拿扁擔與木桶,他才彎下身,又想起該問一問那年輕後生的名姓,便又轉回頭去,然而他身後又哪裏還有那高大青年饒身影?
田間寂靜,只有孫兒舔舐飴糖的聲音。
「孫兒,那人哩?」老者茫然問道。
「叔叔走嘞,一陣風過去,他就走了嘞……」
……
客棧內。
蘇午徐徐睜開雙眼,心臟部位的本源神跟着收攏氣韻,那些游散於大地之上的龍脈『根須』一時間俱收攏乾淨。
他站起身來,與房中百無聊賴的五女道:「走罷,我大抵知道雍涼二地大旱的根源在何處了。」
「好。」
丹加、江鶯鶯、晴子等五女笑吟吟答應。
眾人走出客房,徑直離開客棧,取走寄養在客棧馬棚里的馬匹,乘馬自此間離開。
他們前腳才離開客棧,躲在蘇午等人居住的客房隔壁的數個不良人亦跟着匆匆離開,驅馬追近了蘇午一行人,不緊不慢地綴在蘇午一行人之後,暗作跟蹤。
而蘇午等人橫穿過城外官道,至於人煙稀疏的一片丘陵之時,忽然紛紛勒停了坐騎。
幾個身着青色道袍的道人驅馬立在緩坡盡頭。
馬上的道人們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緩坡下的蘇午一行人。
跟蹤着蘇午一行的幾個不良人,眼見當下情形不對,紛紛躲入四下灌木林中,其中有一瘦削青年人從書箱中取出筆墨,將毛筆筆尖在舌頭上點零,即於書冊上寫下一個個字跡:
「開元五年三月廿三。
大原城西門外,官道朝西南方直去三五里,至『野狐嶺』處,道門化龍派明燈道人,與灶王神教魁首張午者,於此鬥法。」
1328、鬥法盛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