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牧人,基本上沒人願意定居,隔個兩三年就被沖一次,受不了。」
小將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說給太子和秦王聽,他過來的時候有本地人告訴他的。
里長跟着說:「就是凌汛,流凌的問題,無人居住則不用管,若有人居住,咱們用炸藥炸。
炸藥需要在冰上打孔放到冰面下,隔一段距離打孔放一個,同時起爆。
一同爆炸的時候,震盪波在水面和水下同時出現,就把流凌的堵冰給震碎了,順着水流下去。」
小將:「……」
朱樉歪頭:「里長,這個你也懂?」
「秦王殿下,不是我懂,我一個江南人,我上哪裏知道黃河幾字段凌汛的事情?」
里長攤手,他學的時候也覺得很神奇,河裏面還能因為結冰發大水。
此刻聽到有人提起來,他便把學的知識講給別人。
「對,不是你,咱總忘,走了走了。」朱樉跟着招呼。
離開黃河,有一段好走的路,就是有草,隊伍一邊走一邊割草打捆,到時候時候餵馬和駱駝。
故此行進速度慢,馬和駱駝也藉機會使勁吃,尤其是駱駝。
隊伍則負責給它們提供鹽,它們看到了人在割草,知道是給自己吃的,之前就是自己後背上的架子堆着草,然後拿下來餵自己。
有以前走大漠的馬一看情況,趕緊吃,把自己吃胖。
駱駝更不用說,它們發現這條路怎麼如此熟悉?再往前就沒什麼吃喝的東西了。
軍隊向外散開,只留下兩千人,其他的一律去打獵,趁着草高,抓兔子、狼、狍子等獵物。
十月二十八日,隊伍安營紮寨在一片過渡區上,往前,漸漸草少了,石頭和沙礫多了,後面還有草,不過沒有那麼高。
隊伍騎馬開始最後一輪狩獵,擴大範圍,後勤的人清點東西,有人在喝藥。
大家都知道,這是最艱難的一段路,後面不會有人送補給,前方有戈壁、沙漠、荒漠、綠洲。
綠洲並不一定一直存在,可能一場沙塵暴過去,綠洲消失。
下丘村的箱子突然開了一批,整整一車的箱子,進了沙漠後,下丘村的車有的是四匹馬拉,有的是八匹馬拖拽。
這輛車是四匹馬拉,一般一個時辰換一次馬,保證速度。
「出什麼問題?怎麼了?」朱樉見下丘村開箱子,一點高興的想法都沒有。
他雖然總想知道箱子裏是什麼,卻明白那箱子開了便證明遇到特殊情況。
「來些工匠,過來幫忙,組裝起來給大家發下去,沒事,不用擔心,是這回要在沙漠裏走的時間長。」
小丫頭招呼工匠過來幹活,有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