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裏發疼。
此後更是把她當親生女兒往心窩子裏疼,便是後話了。
卻說這日上完早朝,郭興回到吏部衙門。正準備坐下辦公,門外吏卒便就進來:「大人,禮部陳大人奉段閣老之命派人來拿今春待升官員的檔案,說是禮部要添幾個人。」
內閣里如今有六位閣老,分別是戶部尚書沈昭,刑部尚書季振元,吏部尚書楊鑫,工部尚書張揚,禮部尚書段仲明,兵部尚書杜岑。這六位與中書省左右二丞共同理政,成為胤朝最堅固的朝政架構。吏卒口中的段閣老就是指的禮部尚書段仲明。
郭興揮揮手,讓其拿去。
段仲明雖然與季振元沒什麼深交,但是也沒有什麼不和。按理說禮部這般不大按規矩辦事,他拒絕下來也是有理可依,可如今正是關鍵時期,如果杜岑退下後季振元任了首輔,這些人少不得要安撫拉攏一番,作為季振元的女婿,他自然不能去替他結些怨。
吏卒出去了。
郭興正拿着兩顆印石把玩,門外吏卒又進來了。「大人,禮部陳大人來了。」
緊接着門口一黯,禮部侍郎陳鑒便就出現在門口,笑哈哈道:「郭兄真是好清閒哪!哪像小弟,近日為着春闈殿試之事忙得兩腿打顫,連口茶都沒得喝。」
「還不快去上茶!」郭興斥着旁邊吏卒,一面朝陳鑒拱手:「陳兄日理萬機,百忙之中怎麼過來了?」
陳鑒落了座,嘆道:「不怕郭興惱我,今兒我可不是來探你的,我也是為着辦差而來。」說罷他看着郭興:「今屆考生之中不乏優秀者,又因為太子監國,除了皇上之外還要經太子過目,是以今屆任務竟是繁重了許多。如今手下人手不夠,幾個職缺上無人,便就登門來找郭兄討幾個能人哪!」
郭興笑道:「原來是為這事!我就說嘛,你哪能閒到跑我這裏來討茶喝!」又想起方才他已經讓人來取過檔案,便就說道:「不知道已經挑中了哪幾個?我這裏即刻下調令,好去替陳兄分憂解勞。」
陳鑒道:「說實話,一個也沒有挑中。你也知道,禮部衙門雖然不及吏部重要,但是皇上和太子極重才學,因而入職禮部之人也不能含糊,需得辦事謹慎之人,方能勝任。不知道郭兄這裏還有什麼備選之人不曾?」
說着,他把目光瞄向擺在書案上的一摞卷宗。
郭興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笑道:「這些這都是待職或者已經解職的官員名錄,都是有着各種那種的原因而棄先,只怕陳兄看不大上眼。」
「那可未必!有時候說不定別人不要的,還真合我們禮部的胃口!」陳鑒笑道,說着順手拿起來翻了翻。郭興見他如此,也只得笑着搖搖頭,讓吏卒上了茶在他手畔。
「我看就這兩個就可以。」陳鑒看了一遍,然後指着上頭兩個名字說道,「都是從官有些年頭的,而且都為屬官,這種人必定比起旁人來要謙遜些,我看就先擢這兩個人來用用吧。事急從權,我就走走郭兄這個後門,回頭等安排好了差事再來跟郭兄備案。」
陳鑒笑着把卷宗遞還給郭興。
郭興看着上頭的名字,目光忽然閃了閃,合上本子來,與陳鑒笑道:「別的人可以,這個齊嵩不行。此人任上有過失,郭興要急着用人,不如另外選一個」
陳鑒把茶放下,抽出那兩份卷宗,說道:「有過失又有何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郭兄就不要糾結了。殿試在即,我這裏可真急得頭頂冒煙呢!快快替小弟把人調過來罷,回頭耽誤了皇上和殿下的大事,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他笑着拍了拍郭興的肩膀,拿着兩份卷宗出門走了。
郭興在門下默站了片刻,許久才鎖緊着眉頭迴轉身來。
楓樹胡同這邊余氏一家準備回去了。
因為齊嵩暫時沒有差事,在這裏白吃白喝的,余氏覺得心裏很不安。謝琬正在勸說:「好不容易來一趟,您看這要是回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也不多住住,萬一想您了怎麼辦?」
余氏心裏也捨不得,她嘆道:「也來了許多日了,該去的地方你也都帶我們去逛過了,你舅舅這個人又糾結得很,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氣性又大,你看他這些日子話都沒句中聽的。我想着早些
167 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