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陽高舉雙手,開心地跑沒影了。
「得,又瘋一個,這星期不知道第多少個了。」唐宗玄一邊搖頭,一邊夾菜。
最近一段時間,但凡跟時煜下過大量對局的道場同學,都呈現出這種症狀。
他們一邊覺得時煜那套開局令人難以接受,一邊又毫無對策。
棋理說他是錯的,可結果說我是輸的。
在這種矛盾之中,人的思想難免會走向極端,克系圍棋了屬於是。
正因有着如此強大的魔力,道場裏的同學們都私下稱時煜的流派為混沌流,模仿他下棋的同學,都算是入了混沌教。
和他下棋,雖然漲棋迅猛,但難免會遭遇精神污染。
什麼?你問鹿思竹為什麼沒事?害,她早就是混沌聖女了。
「下雨了。」
鹿思竹靠在窗邊說。
從十幾分鐘前起,她就一直在那邊,撥開窗簾,用手指在窗戶上來回撥動。
沒什麼,其實就是在水霧瀰漫的玻璃上畫畫,手指拉出的痕跡,像是鯨魚游過大海。
時煜往窗邊一站,是發現窗戶外側掛滿雨絲,看樣子雨還下得有點大。
這也是沿海城市特有的天氣,雨說來就來,哪怕在深冬也是如此。
「那看樣子,今天正裝是買不成了。」
時煜重新往椅子上一坐,整個人鬆懈下來。
老頭們其樂融融喝着,鍋里的熱氣咕咚咕咚冒着,外面的雨絲滴滴答答下着,冷風嗖嗖吹着,女孩的手指在玻璃上沙沙畫着。
莫名很安詳,很有大戰前的寧靜氣息。
比賽第二天,很快到來。
由於是周末,木下野狐早早上線,正打算開啟一天的直播任務時,忽然發現首頁一大堆全是比賽。
「切,是業餘比賽,沒勁。」
身為圍棋主播,在大賽期間直播比賽也是義不容辭的任務。
但業餘比賽就挺沒勁了,哪怕是這種弈狐建了專門對局室,有一定份量的業餘比賽,照樣沒意思。
正準備無視時,一晃眼,木下野狐驚訝發現了時煜的名字。
「什麼?時煜?對手還是個日本人?中外對抗?」
「這下不得不講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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