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正往上搬東西,像是要出遠門一樣,你繼阿麼送他們出了村。我正納悶呢,看見劉大夫來了,一問,是給林山叔送藥,這才知道你阿爹摔了。」
&的意思是,阿爹摔了腿還躺在床上不能動,林福和李水蓮就出遠門去了?」喬墨越想越不對勁,好像忽略了什麼。
&孫海接着說:「我問你繼阿麼他們去哪兒,你繼阿麼卻嚷嚷着頭疼,喊着劉大夫給他開藥。我瞧着不太對勁,就先來告訴你們一聲。」
孫海走後,喬墨與林正對視一眼,大約都猜到了林老嬤的打算。
看來,為了住進他們家,一向不對盤的林老嬤與李水蓮竟是聯手了。都怪他太過自信大意,還以為那兩個人有得鬧呢,卻一個疏忽就被算計了。
&看看吧。」喬墨見林正臉色陰沉沉的,不用想就知道為什麼。
把那家人前後舉動聯想一遍,蹊蹺不合理的地方挑出來,很難不懷疑林阿爹出事是否人為設計。若那三人都知情而設計,未免太寒林阿爹的心,若只是某一人暗中所為,那心思未免也太歹毒了些。
林阿爹畢竟上了年紀,常年勞累,身體已不如從前。這次只摔了腿是僥倖,萬一磕了頭什麼的,害了命都有可能。若在現代,都能判個殺人未遂了。
兩人鎖了門,匆匆趕往林阿爹家。
村子裏的事兒傳的快,他們兩個趕到時,林阿爹家已經有族裏和鄰里來探望,其中也不乏好奇的村民。大傢伙兒都在打聽林福和李水蓮去了哪兒,阿爹都這樣了,他們怎麼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這可是明晃晃的不孝啊!
林老嬤哪能讓人這麼說自己小兒子,連忙解釋說:「這都是湊巧了,阿福媳婦這兩天不舒服,吃不好睡不下的,今天他阿爹出事又嚇到了,人都有些呆呆的。我也是怕他出事,這才讓阿福送他媳婦去縣裏找個好大夫看看,家裏不是還有我嘛。哎喲,誰知道人老了就不中用,前腳剛送走他們,後腳我就病了。」
林老嬤說着抹起眼淚:「現在老頭子病着,我又做不了事,別說伺候他,就是自己吃口飯都難啊。這可怎麼辦啊。」
有人說了句:「不是還有林正嘛。」
&是,林正日子過的好了,平日裏也孝順,總不會不管你們。」有村民也開口附和。
林老嬤卻依舊是哭:「我們這個樣子,何必去討嫌,都分家了,人家哪裏肯管。」
&說的是什麼話,你們是他阿爹阿麼,哪怕是分家了也該孝順的。」儘管平日裏不待見林老嬤,但眼下這家情況確實可憐,人們總同情弱者,免不了說些「公道話」。
喬墨不免心裏一沉。
倒不是他不願侍奉林阿爹,若沒有林老嬤這樣的人,哪怕將林阿爹接到家裏去養老都不說二話。只是明知道有人故意算計,圖謀自家房子,他哪裏咽得下這口氣呢。
這時村民見他倆來了,連忙七嘴八舌的說起來,甚至有人直白的說林正該將林阿爹接回去伺候。
這種時候林正不說話最好,喬墨雖是進門的小哥兒,算起來還是外姓人,有些話說出來沒那麼顧忌。來的路上他就跟林正叮囑過,去了之後話少說,免得趁了李阿嬤的意,但不論如何,林阿爹他倆一定會管。
&哥兒呀,你可是做兒媳婦的人,公公病了,你們可得床前伺候的。」說話的人是金阿嬤,眉梢上挑,嘴角上揚,擺明了幸災樂禍故意擠兌。
上回李水蓮被打,金阿嬤又吃了敗仗,一連好多天心裏都不舒坦。想再去算賬吧,沒個由頭,也擔心喬墨還有後招,特別是又出了春阿嬤的事兒,令金阿嬤危及自身更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眼下這麼好的機會,傻子才白白放過。
喬墨可不是個吃虧的人,特別是今天事情很敏感,一旦落了下風后果很難說。因此聽到金阿嬤的話,立刻反唇相譏:「金阿嬤說的對,我是林家的大兒媳婦,你家水蓮還是我弟媳婦呢,所以有些話我還是有身份立場去說的。正好金阿嬤也在,之前的事你也該聽說了,我倒想問問,阿爹都這樣了,他一個做兒媳婦的怎麼偏偏這時候跑去縣裏看病了?」
&家蓮哥兒是看病,人能說好自己啥時候生病啊?喬哥兒別是不想伺候公公,想拉着我們蓮哥兒來頂差吧?」金阿嬤撇嘴,嗓門越說越大:「誰不知道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