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母娘家裏待了三天,元宵節過完,一家四口告別老兩口,坐上火車離開姑蘇。
在看不到老兩口身影后,胡家寶抹掉眼上的淚水,關上窗戶沒好氣的說道:「我哥嫂子他們太過份了,兩年沒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三天,他們兩口子連面都不露一下」
「不是專門來電話解釋了嗎,咱哥去南方進貨,咱嫂子一個人在店裏抽不開身,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來就來唄,不能影響人家賺鈔票啊」看着氣呼呼的胡家寶李清風笑着安慰道。
「賺鈔票,賺鈔票,魔都跟姑蘇挨着,回來一趟花不了幾個小時,能少耽誤她掙多少錢,我嫂子那人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以後她要是再找你辦事,你別搭理她」
李清風知道胡家寶這是為自己打抱不平,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自然不會真的相信她的這句話。
「行了,別說了,嫂子挺好的,我都聽初一說了,嫂子每次見到她都給買好吃的,好玩的」
一旁在上鋪晃腳丫子的初一,也跟着附和:「舅媽可好了,媽媽你不准說舅媽的壞話」
「嘿,你個小沒良心的,一點吃的喝的就把你收買了」
「我這是仗義執言」
「你還仗義執言呢?知道這四個字怎麼寫嘛你」
「我會」初一梗着脖子說道。
「那你寫一個看看」
「現在沒有筆,有筆我就寫」
胡家寶沒有說話,隨手從兜里掏出一支鋼筆遞了過去。
看到真有筆,初一傻眼了,才上二年級的她,哪能把仗義執言這四個字寫全。
拿着筆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只有筆沒有本,你讓我怎麼寫字?」
早有準備的胡家寶冷笑一聲,變戲法般的又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子。
「.」
「爸爸,我想尿尿,你帶我去上廁所吧」
在李清風老家,李付強自從收到兒媳婦從姑蘇打來電話的後,立馬開始折騰了起來。
把自己那個盜版碟工廠停工一天,將所有手下聚集起來,挨個分派任務,折騰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忙碌,在李清風一家四口乘坐的那輛火車即將停靠前,總算將準備工作完成。
李付強在車站轉悠一圈,看着自己的佈置,不時的滿意點頭。
在路過歡迎隊伍時,看着一群服裝不統一,亂糟糟聚在一起的老娘們,老頭子的秧歌隊,老李同志深深的皺起了眉。
揮了揮手,把自己的侄子兼司機李奇叫到跟前,不悅的說道:「這一群老娘們怎麼回事?不是說縣裏的歌舞團嗎?怎麼來的都是一群老娘們?縣裏的歌舞團不長這樣啊?」
「二伯,這些人是我從下面鄉里請來的秧歌隊」掃了一眼那群老娘們的隊伍,李奇連忙解釋道。
「胡鬧,讓你請縣歌舞團來扭秧歌,誰讓你從鄉里找人的,年齡到就不說了,淨是些連統一服裝都沒有的歪瓜裂棗,等會要跳起來,縣裏人還以為我李某人請不起歌舞團呢」
聽完李付強的訓斥,李奇心裏忍不住吐槽自己這個二伯真難伺候。
人長得不好看,年齡大怎麼了?跳的好就行了唄,要求那麼多幹嘛。
心裏吐槽的那些話,李奇可不敢說出來,推了推腦袋上帶着狗屁帽子,開口說道:「二伯,是這樣的,我昨天去縣裏看了,縣裏歌舞團的那些人都是些年輕姑娘,大部分都還是沒結婚的單身女青年呢,我覺得不合適,就沒請她們」
「嗯?年輕姑娘怎麼了?就是年輕姑娘跳起來才好看」
「按照您要大辦的要求,不是等我三哥下火車,要學着洋鬼子往脖子上套花,送花嘛?我想着三嫂也一起回來,看到年輕姑娘往我哥身邊湊,我擔心三嫂心裏不舒服,這才沒請歌舞團的人來」
李付強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侄子說的這番話有點道理,砸吧砸吧嘴,有了放棄了請歌舞團的這個打算。
看了一眼那邊的秧歌隊,那些不整齊的服裝,又實在是礙李付強的眼。
一番權衡之下,李付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樣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