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裏面露出猙獰獠牙。
那金色鯉魚赫然蛻變為一隻新生的凶鱷!
很快,血霧被那凶鱷吸收,在江水中露出它長長體型來。
它微微低頭,發現前爪中還牢牢捏着一條利齒死鯉魚,此刻,它身形蛻變之後,幾十倍於這利齒鯉魚。
剛才生出鱗甲和頭尾太過疼痛,竟然已經將這變異鯉魚給生生捏爆了!
它爪子一松,那利齒死魚瞪着兩隻死魚眼,死不瞑目得沉江了。
新生鱷魚搖頭擺尾,很快適應了新的軀體,它猛得從江底向上竄去。
嘩啦。
待它出了江面,周圍的鯉群嘩啦一聲散開,周圍一片空白。
這鱷魚恍然大悟,從即日起,它便再不屬於這鯉魚種群了。
猛獸怎能藏身弱小中?
鱷魚一個扎身,鑽入水下,等再出來時,已經到了鯉魚群遠方,它看看左右。
周圍江水滔滔,卻盡沉浮些異種凶物。
有體型十餘丈的水蛇,有腦後生旗的叫不上名的如馬怪獸,有如樹粗長,還有尖銳劍吻的劍魚
鱷魚再看看自己,身長丈許原來我還是這么小小一隻
它便立刻老實沒入江中,遠離這些凶獸。
只是心中仍然有無限歡喜。
今日脫去魚身,化得鱷魚異種。
從此脫離凡塵,步步小心,處處謹慎,早日爭渡龍門。
路野這邊下手果斷,毫不留情,蛻變完第一時間將那花香道姑射死。
那道姑斷氣之後,殘屍突然像泄了氣一樣。
紅潤飽滿的軀體瞬間乾癟下去,眨眼便從一個妖艷妙齡女郎變成一具乾屍,幾根白髮寥寥無幾,俏麗五官成了枯皮裹在頭顱上,大張着嘴,裏面牙齒都掉得沒幾顆,看着恐怖怪異。
眾人大吃一驚,心裏琢磨這道姑怕也是修了什麼邪法。
要麼就是看着年輕,其實是個老妖婆,一死破功就現出原形。
潘芙蓉可惜道。
「哎呀,馬倌兒,這道姑都要發誓了,還要帶我們去找築基洞府傳承寶藏呢」
她心動倒不是為別的。
雖然嘴上說不修那噁心的白骨不淨觀,可眼看着三兄弟除了路野都修出點道行來。
若是哪日路野也開竅了入了道,她可怎麼辦?
若不修,百年以後,她便是一堆黃土,路野說不定還能再娶個小的。
這怎麼能行?
因此她早就猶豫,要不要也試試那白骨不淨觀。
如今天上掉下個花香姑,還說另外有傳承可到築基,她早就心動了。
路野溫言回復。
「小姐,咱們不過剛入修仙,裏面門道都沒搞清楚。」
「莫說她發誓,她便是親自打開那洞府,將那寶藏送我眼前我都怕有陷阱哩!」
「莫要好高騖遠,修道一步步來。」
「有些寶貝看着雖好,上面卻是抹了毒藥的。」
張存義也道。
「嫂子,我看這妖女也不像是好人。」
「不如殺了了事,有老三在可以解開她儲物袋,看看有無線索。」
「再說那築基傳承怕沒那麼簡單,怕是要拿命去填的。」
王虎點頭。
「反正大哥做什麼就是什麼,我聽大哥的。」
「這道姑剛才也不知道使了什麼邪法,就剩半個身子,我一粗人都看得面紅耳赤,心動不已。」
「結果死了以後卻是這麼一副腌臢模樣,也太噁心了。」
「壞我道心,還是乾脆殺了了事。」
眾人無語,這道姑後來被燒了兩次了,哪還放得出邪法。
你明明就是饞人家身子,犯春了。
路野努嘴。
「老二,這裏只有伱一個入了道的。」
「便由你去摸屍吧,看看這道姑有什麼好東西。」
王虎唉聲嘆氣,屏住呼吸蹲下,一雙手淡淡法力流轉守護,將那乾屍從上到下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