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隊伍便迅速搶佔路口,將山門給封了。兩個原本滋陽山的守山門童一左一右,眼下竟是干起了老本行。
有提着法劍的青年修士憑着一腔熱血沖了過去,他們背後的金甲神人也都舉起了長槍大斧,只看那凶神惡煞的姿態,明顯是要活劈了這兩個守山門童——但這二人卻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一人拎了一個酒罈子,對着那幾個青年修士當頭砸去。
這種攻擊,自然攔不住這幾個青年修士,金甲神人手中兵刃只是隨手一揮,便將那兩罈子酒凌空打碎。
於是兩個守山門童便又丟了點東西過去,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酒罈子,而是火摺子。
「烘——」
幾個滿身酒水的青年修士登時便燃了起來,很快便洋溢起烤肉的焦香。
「嗯?熟了?」
喝暈了的劉博倫四下摸索了兩把。
「等等,我酒哪去了?」
「你們……」
眼見得此路不通,殘餘的青年修士們拎起法劍,轉頭就跑。
回是不可能回去的,那一杆大戟實在是過於可怖。山門也是出不去了,天知道那兩個門童模樣的人物,為什麼連他們這種修煉有成的人都能殺——所以只要鑽進山里就可以了,只要鑽進山里,他們至少還能活下去。
可即便是進山的路上,也有一個臉上帶疤的佩劍男人,正立在那裏,神神叨叨的像是在念叨着什麼。
只是那個男人的手中,拿着的卻是一把斷劍。
「就這?」
青年修士們不禁嗤笑一聲,紛紛掄起法劍,便是要將這神神叨叨的蠢貨給剁成肉泥。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那柄斷劍,卻對着他們的方向指了過來。
與此同時,這些青年修士們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迅速流失着。
就好像全身的力氣,都從胸口的位置溢了出去。
「什麼……時候?」
這些青年修士低下頭時,才發現自己的胸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針尖般大小的孔洞。
僅僅一個孔洞,卻精準的貫穿了他們的心臟。
明明只是一把斷劍,這是怎麼做到瞬間將他們全部捅死的?
明明連劍尖都沒有……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青年修士們的軀體倒在地上,崔遠卻抬起了頭。
「原來是這樣!這才是真正的劍!」
伴隨着崔遠的興奮呼喊,李木匠丟出的斧頭,也打斷了最後一個想要逃跑的青年修士的腿。
於是,僅僅只是一刻鐘不到,這泰陰山神廟的所有修士,便已經幾乎被殺了個精光。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拎着大戟的杜乘鋒一陣撓頭,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還說招人過來修仙嗎?怎麼突然這裏的修士就開始殺人了?
「這裏還有個活口!」
草原軍將只兒豁直接將最後一個青年修士捆了過來,丟在杜乘鋒面前。
「要不問問他?」
「這哪還是活口?脖子都斷了。」
看着這所謂最後的活口,杜乘鋒不禁一陣搖頭。
李木匠或許真沒存什麼殺人的意思,但是這斷了腿的青年修士卻是跑步不利索,跌在了什麼地方,直接把自己脖子給摔折了。
最後一個活口也斷氣了,那這件事徹底就成了無頭案了,誰也不知道這場殺戮怎麼就突然起來了,怎麼突然就死了一片。
明明杜乘鋒這邊還覺得山里住得挺不錯的,還打算多住幾天來着,怎麼就都死了呢?
「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