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粉碎,但迂迴在身側和背後的那三十餘道劍氣還是在他的身上開了口子,此刻這靜安和尚渾身上下都已經被劍氣割裂,滿身是血,竟真如同那血葫蘆一般。
但就在這重傷之際,靜安和尚,卻更加瘋狂了。
「區區卑鄙小人啊啊啊啊啊!!!」
手握長棍兩端,靜安和尚用力一抽!
本就已經足有七尺之長的大棍,在靜安和尚這驟然發力之下,竟當場斷成一支足有丈許長的,九節長鞭!
「什麼東西?」
眼看得長棍化為九節長鞭,就連五丈之外的崔遠都不禁一愣——當然,身為劍士的本能還是讓他扣下了斷劍的劍格。
可這一次,那五十八道劍氣,卻盡皆被那一支九節長鞭凌空掃碎,就連那些繞背的劍氣都被凌空打了下來。
「狗種!死來!」
九節長鞭凌空一抖,竟是如長槍一般隔空刺來,棍首的骷髏頭更是吐出凶煞氣勁,竟是要將崔遠當場釘死在原地!
「對哦!還能這麼打!」
崔遠手中斷劍一振,三十六道劍氣當場絞成一面盾牌,護住了他的身周。
是矛更強?還是盾更強?
「噗——」
眼看着那個如同墮入修羅魔道一般的瘋和尚越來越近,崔遠不禁一口鮮血噴在劍上。
可惜了,剛領悟到的招式未經打磨,還是太過稚嫩了。
他今天大抵是要死在這裏
「嗡——」
就在最後六重劍氣即將被那骷髏長鞭突破的時候,卻有五丈長的熾烈火刃刺破蒼穹。
「嗯?還有煞氣外放?」
正準備最後補上一擊的靜安和尚不禁一愣。
緊接着,扭頭就跑。
「別跑啊!繼續打啊!」
站起身子的崔遠努力用斷劍打着劍氣,但那些鋒銳的劍氣卻盡皆被遠處那條九節長鞭打得粉碎,而那滿身是血的人影只是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遠處的街角。
這不禁讓崔遠一陣懊惱,他才剛剛被逼到絕境,正準備試試能不能突破,可那瘋和尚卻跑了。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哎。」
想到這裏,崔遠不禁看向剛剛那熾烈火柱的方向。
那位杜先生最近在閉關調試一些東西,他倒是對這件事有所耳聞,這次過來,也是為了借用舊兵營這邊的開闊場地。只是這個調試的時機,選的實在是有點不過也不好說,萬一是那位杜先生在提點他呢?
「難道他是想說,這劍氣破不開九節長鞭,是因為太過纖細了?」
崔遠隱隱抓到了一些靈感,便連忙回屋繼續悟道去了。
而那瘋和尚的事情,也被他拋諸腦後。
雖然沒能把那瘋和尚留下,這有些遺憾,但若是給那瘋和尚跑了,回頭對方長了本事再打回來,那也是一件好事。
就像杜乘鋒對他做過的那樣。
曾經的他是被收割的那個,那些他拼命鑽研出來的招式最多給那位杜先生帶來一些啟迪——而現在他終於也開始收割別人了,這不禁讓崔遠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暢快的感覺。
而遠處狂奔的靜安和尚,顯然是不可能知道崔遠這點小心思的,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騙了,被人無恥的欺騙了。
於是,即便身軀已經重傷,靜安和尚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都督府。
「大師回來了?」
剛剛與幾個俊俏小生研究完玄牝之術的錢瑾,在看到靜安和尚這滿身是血的樣子之後,不禁一愣。
「大師你這是我趕快找人來給您療傷!」
「別假慈悲了。」
靜安和尚嗤笑一聲。
「出家人不打誑語,伱怎麼能騙我呢?」
說罷,九節長鞭一掃而過,竟是將錢瑾攔腰掃成兩截!
「你這狗種!」
嗅着那混雜了脂粉氣的血腥氣味,看着錢瑾那斷成兩截卻依舊寬袍大袖的翩翩姿態,靜安和尚不禁想起了那個腰佩斷劍的陰險劍士。
於是,還不解氣的靜安和尚便將這九節長鞭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