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白面男幾天了,想將他秘籍偷了,自己抄錄一份,然後再還回去,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但他盯了幾天,一點機會都沒有。
白面男的儲物袋一直貼身帶着,對火球術的秘籍也是視若珍寶。
還有那個孔盛,殺他容易,但不留下馬腳就有些難了。
墨畫嘆了口氣。
看樣子,也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晚上刀疤臉和白面男還在守夜,圍着火堆烤火,吃着難吃的肉,喝着難喝的酒。
墨畫也依舊隱身在一旁聽着。
他打算明天回家,今晚再聽聽牆角,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新的消息。
刀疤臉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要麼是牢騷,要麼是葷話,要麼就是一些無意義的廢話。
並沒有什麼新的情報。
墨畫有些倦了,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今晚就走的時候,卻聽刀疤臉兩人聊起了練邪功的事。
白面男先是嘆氣道:「我那『靈奴』死了,真是晦氣,又要重新養一個了。」
刀疤臉嗤笑:「是不是你吸得狠了?」
「再狠也能有你狠?」白面男不悅,「你那『爐鼎』被你采成什麼樣了?」
「再怎麼樣,不是沒死麼?」
「生不如死,不如死了呢。」
「怎麼,同情了?」刀疤臉似笑非笑看着他。
白面男道:「我不像你,不懂得憐香惜玉,我若學了採補,必好好疼愛她……」
刀疤臉冷笑,「裝你媽什麼呢?」
白面男不以為忤,面帶猥笑,片刻後忽而奇怪道:
「這女子是有道侶的吧,竟能心甘情願讓你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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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笑道:「我拿她丈夫威脅,她若不從,我便讓她丈夫不得好死。」
「她為了她丈夫,這才委曲求全,予取予求,每次事後還苦苦哀求我,不要折磨她丈夫。」
白面男也笑道:「你可真是個畜生。」
刀疤臉目光貪婪,猙獰地笑了笑。
白面男喝了口酒,忽而又驚「咦」了一聲,說道:
「不對啊,這女子的丈夫,不是早被你一刀劈死了麼?」
刀疤臉恣意大笑起來,「可不是麼?」
「真他媽有你的……」
……
墨畫的神情漸漸冷了下來,後面的話,他聽不下去了。
墨畫起身離開,順着陰暗的道路,走到黑山寨的一處角落,角落裏是一些簡陋的房子,一些無辜的修士被關押在這裏。
黑山寨里還活着的女修不多,墨畫找了幾個房間,便找到了刀疤臉說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被單獨關在一間房子裏。
屋裏陳設簡陋,有一些簡單的吃食,女子身上也無鎖鏈,不被限制自由,只是不能出房間。
夜色漆黑,淒冷的月色,自窗口照進房間。
那女子麻木地躺在床上,頭髮凌亂,衣衫破爛,身上滿是青腫的傷痕,模樣柔弱而悽慘。
她沒有流淚,似乎淚已經流幹了。
忽然她緩緩爬起身來,取出床頭的木簪,對着自己的心口,可又想到什麼,雙手顫抖,遲遲下不去手。
片刻後她似乎認命了,又麻木地躺了下去,只是手中緊緊攥着一隻香囊,攥得指節發白。
香囊上繡着一對錦繡鴛鴦。
墨畫記得娘親跟他說過,這是道侶間定情的信物。
她應該是擔憂她丈夫的安危。
第二百八十章 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