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
「辛苦你們了!」朱景洪點了點頭,然後以茶代酒與柳芳共飲。
正當他打算再說些什麼,卻有一宦官來他面前,勾着腰說道:「十三爺,主上叫你過去!」
朱景洪轉頭看向丹陛石上,果然朱景淵已經走了下來。
為在六部九卿和列國使臣們面前,展示自己跟皇帝父子情深,朱景淵這廝死皮賴臉待在御座一側,那真是硬控了皇帝十幾分鐘。
最終,朱咸銘實在是受不了了,才直接讓朱景淵去會外臣。
這一幕,全都被太子看在眼中,所以此時他笑得很燦爛,然後再度與群臣攀談起來。
且說朱景洪上得御階,低垂着頭走到了御案前,然後老老實實跟皇帝行了禮。
「昨天還打馬球,今天就病了什麼意思?」朱咸銘冷着臉問道。
「額這天有不測風」
沒等朱景洪把話說完,就被朱咸銘打斷:「我看你是膽大妄為,連朕也敢藐視!」
這時朱景洪抬頭,直接硬頂道:「爹你可別誣陷兒子,孩兒確實是身體不適!」
「可即便如此,您老的旨意一道,兒子就從床上爬起來了,絕不敢有半分怨言!」
眼看這廝理直氣壯,朱咸銘也沒了跟他胡扯的心思,隨即問道:「那個梁毅到底怎麼樣?」
梁毅就是被朱雲笙看上那小子,朱咸銘此刻突然提起這人,可以說是轉了很大的彎。
「這兒子也不太清楚!」
「昨天你們一起打了球,總還是有些印象!」
「只是見過兩次,兒子對他確實不熟,爹若是想了解此人底細,派東廠或是錦衣衛去查不就行了!」
事實上東廠早就查了底朝天,朱咸銘對梁家上下的情況很清楚。
問題在於,紙面上的東西是冷冰冰,要想了解一個人還得靠接觸。
「見過兩次,此人如何?」朱咸銘沉聲問道。
「有些本事,較之眾人還算優異!」朱景洪回答得很保守。
「人品如何?」
「爹,這誰說得清楚」
吐槽了這麼一句,朱景洪靠近了兩步,而後壓低聲音說道:「您不會真要選這小子?」
誰知朱咸銘嘆了口氣,轉過頭來無奈答道:「笙兒咬死了不鬆口啊!」
「自古婚姻大事,皆聽父母之命,笙兒她還年少,不曉得輕重」
朱景洪話沒說完,被皇帝緊盯着他就閉了嘴。
這時他才想起,自己可沒資格說什麼「父母之命」,畢竟兩年前他可是當眾抗旨。
「伱再多把把關,若是可以的話倒也不是不行!」朱咸銘沉聲說道。
「無非是爵位低了些,那梁毅之父在西北有軍功,給他家提一兩級爵位,也不是不可以!」
提一到兩級爵位,可比官升兩級難度大多了,對梁家來說堪稱飛躍。
「嗯!」
「此事儘快跟我回復!」
「是!」
嘴裏應着,朱景洪心中則是感慨,朱雲笙是真的受寵愛,能讓眼前這倔老頭兒妥協。
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朱咸銘又問道:「老十四他們弄的兩支馬球隊,到底是個什麼成色?」
「還可以!」
「那馬球賽就讓他們兩個上吧,設個彩頭進球最多者有重賞!」
「兒子回去就跟他倆轉達!」
回話之時,朱景洪也在思考所謂的彩頭,是不是老頭子想看看梁毅的本事。
若這廝真的厲害,能在馬球大賽中進球最多,皇帝或許真會高看他一眼。
瞥了朱景洪一眼,朱咸銘接着說道:「過幾天上林苑春狩,你小子別又跟我來今天這套!」
「爹,春狩實在沒意思,兒子稍稍發力都無人能比!」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
「兒子遵旨就是了!」
「滾吧!」
「是!」
哪知朱景洪才要轉身,又聽朱咸銘說道:「就這麼走了?連杯酒都不喝?」
第621章 仲謀何能及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