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第二天起來他便去了小校場練武。
接下來的幾天,朱景洪都沒什麼事,他也可以放鬆一下身心。
其實嚴格來說,也不是沒有事,比如想來拜訪他的人極多,只不過全被婉拒了。
比如正月十七這天,襄王府外鄭何賈三人就吃了閉門羹,此刻只能準備打道回官舍。
時隔四年,賈雨村也已成長為封疆大吏,有資格和鄭何二人站在一起。
時勢造英雄,他三人趕上趙玉山清丈土地,迫不得已成為了執行層,本已做好粉身碎骨的準備,那知如今都已乘風而上。
而這其中,少不了朱景洪這位後台。
說是後台,其實朱景洪也沒起多少具體的用,可架不住這三人拉虎皮做大旗,只借朱景洪威名就能化解很多危機。
但如果有機會,他們仨也想靠到太子和睿王,畢竟清流總是比濁流要好。
只可惜,也因為時勢緣故,他們被打上了佞臣的標籤,根本不可能融得進清流。
「殿下說了,近日府上多事,還是不見為好咱們就別攪擾了!」鄭顯林嘆了口氣。
何顧謹跟着答道:「唉殿下屢遭誣陷,避世一些也屬正常!」
「你們看又有人來了!」賈雨村突然開口。
戰鄭何二人看向不遠處,果然有一頂轎子過來,作為陪着的是婆子和丫頭,可見裏面坐的是一名女子。
「想來是找王妃」鄭顯林揣測道。
然而下一刻,那轎子停在不遠處的角門,就聽那婆子說道:「妙玉法師,前來為襄王殿下講經,煩請通稟!」
「法師?姑子?殿下會見這種人?」何顧謹深感詫異說道。
「應該不會吧」鄭顯林並不確定。
這時賈雨村答道:「那轎子好像是宮裏樣式,只怕還真進得去!」
聽到這話,鄭何二人方細細打量,才發現那轎子確為宮中制式。
果然在幾息之後,便有一宦官出了王府,引那轎子進入王府內去。
眼看那轎子消失在門內,鄭顯林方說道:「走吧咱們過兩天再來!」
他們三個人都為封疆,接下來要幹的事更難,所以非常想見朱景洪一面,畢竟狐假虎威也得有個依仗。
他三人離開了,而妙玉則已進得王府。
她其實不想來,所以一直在推脫,但耐不住太子妃勸,所以拖到上元節後她還是來了。
改變不了就接受,所以自打昨天起,妙玉就在做心裏建設,想的是講經說法沒什麼大不了。
可今日在路上,以至於現在到了襄王府,她的心就越發感到不安寧,乃至於現在變得口乾舌燥。
都已被他摸完看遍,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妙玉仍在嘗試說服自己。
為了神教大業,為了能助太子登基,犧牲自己理所應當
為了嘗試麻痹自己,妙玉努力回憶在燕山的那些事,只為了找找感覺提前適應。
可那些畫面呈現在腦海,反倒讓她變得越發緊張,以至於雙腿夾得更緊了!
「妙玉姑娘,王爺請你去後園相見!」
轎子外是鄧安,這廝臉上擠滿了笑容,他最喜歡的就是眼前這差事。
「王妃可在?」
鄧安答道:「王妃今日有事,王爺是單獨見您!」
妙玉接着說道:「我與王妃交好,她也喜好佛法,可請她一起參禪!」
「此事王爺已有安排,姑娘還是快去吧,別讓王爺久等了!」
這時轎外的婆子也說道:「妙玉師傅,還請快去吧!」
這些婆子是東宮的人,自然是站在東宮的立場說話。
無奈之下,妙玉只得走出轎子。
雖是穿着最樸素的僧衣,可在她身上仍有除塵氣質,即便是鄧安這去了勢的太監,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姑娘請!」鄧安讓到了一旁。
「公公,我為方外之人,不是什麼姑娘!」妙玉聲音清脆道。
「是小的失言,法師勿怪!」鄧安連忙致歉。
他雖嘴上說得好聽,然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