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逸之感。
「趣聞奴才不知,倒是前幾日燕藩內訌的事,奴才已經問明白了!」
燕藩的內部矛盾,朱景洪根本沒放心上,當晚雖吩咐了余海去查探,可一夜雲雨後他就給忘了。
眼下左右無事,聽聽這些藩府趣事,對朱景洪來說正好打發時間。
「說來聽聽!」朱景洪平靜道。
「當晚聚集那些人是來討要欠俸,據說已經兩三個月沒領到銀米,如今連開支都成了問題!」
「朱伯津把他們誘出了王府,燕藩眾人雖是無奈但也都散了,唯獨奉國中尉朱怡鈦不服,趁宴會散場眾文武官員出府,便跑了出來鳴冤訴苦」
余海仍繼續講着,朱景洪臉上可精彩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有爵在身的人也混這麼慘。
「燕藩真就這般缺錢?」
才問出來,朱景洪就有了答案。
或許是因為自己來了,燕藩各種佈置排場,才把他們的家底掏空了,以至於發不出俸祿來。
他這想法有一定道理,但余海的話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也不是所有人都沒領俸祿,有些人是足額領取,有些人是減半領取!」
「哦看來這領取俸祿,裏面也大有文章嘛!」朱景洪淡定道。
「當晚喊冤那個朱」
朱家人的名字確實不好記,好在有餘海適時提醒:「朱怡鈦!」
「這個人結果如何?」
余海答道:「第二天燕藩族人登了門,把他給痛打了一頓,家裏許多物什都打爛了!」
神色嚴肅,朱景洪沉聲道:「我還以為朱怡鑌會把俸祿補給他!」
「他卻還把人打了一頓,這未免太霸道猖狂!」
嘴上說着,朱景洪心裏想的卻是,即便如自己這般的猛人,對宗室爵低者也從未這般霸道。
其實這裏,朱景洪是真的錯怪了朱怡鑌,燕藩族人上門完全是自發行為,反倒事後朱怡鑌擔憂了許久。
「去給朱怡鑌傳話,讓他想辦法把欠俸發下去,再給那個朱」
「朱怡鈦!」余海適時提醒。
「給朱姨太發些撫恤,再要懲處那些動手的族人!」
「是!」
對欠俸燕藩族人來說天大的事,如今只在朱景洪隨口閒談之間解決了。
吃飯之後,朱景洪先是去看了甄琴和諾敏,然後又回到了書房去憋奏本去了。
至於余海,則是找到了朱怡鑌,後者正誠惶誠恐聽訓。
「咱家的話,朱大人可聽清楚了?」
此時朱怡鑌跪在地上,額頭上已掛滿了汗珠,可見此時他是何等緊張。
沒辦法,他與朱景洪地位差距太大,後者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如今生出不滿他又豈能不怕。
聽到余海問話,朱怡鑌當即表態:「王爺教誨臣記住了,下去就開庫房派發欠俸,撫恤朱怡鈦並懲治不法之徒!」
「最好是這樣!」余海點了點頭。
待他轉身離去,朱伯津才先一步起身,把老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轉頭看向兒子,朱怡鑌沉聲說道:「趕緊你親自去銀子發下去,我去老十七家走一趟!」
「是!」
見兒子還扶着自己,朱怡鑌忍不住呵斥:「現在就去!」
「兒子馬上去!」
待他離開之後,朱怡鑌本人則叫來了管家,讓他準備好銀子和禮物,同時再去城裏請最好的郎中。
朱怡鈦的名字,如今已傳進朱景洪耳中,誰知道這位爺會不會召見這廝。
所以朱怡鑌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朱怡鈦穩住,如此他才能真正的心安。
實打實的說,此時朱怡鈦有些懊悔,暗道不該為幾十上百兩銀子,惹出現在這些麻煩事來。
朱怡鑌父子忙得不行,此時燕王府東邊角門處,「怡」字輩排行老七的朱怡鋰,正送走自己好侄子朱伯汲。
其實朱怡鋰跟朱伯汲不熟,之所以稱呼對方為好侄子,是因為這晚輩給的好處實在太多。
奉國中尉朱怡鋰,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