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寄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往二樓的廠長辦公室走去,到了之後門都沒敲就直接進去了!
宋漴正在打電話呢,見有人不敲門就進來,剛想開口呵斥,就被滕文寄打斷。
「老宋!陳時平那小子欺人太甚!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宋漴連忙捂住電話,生氣的看着滕文寄說道:「閉嘴,沒看見我在工作!」
罵完後,宋漴又連忙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抱歉領導,出了點意外,您說的情況我明白了,我回頭就讓時平去局裏。」
「唉唉唉,好,那就這麼說。」宋漴又說了幾句後才掛斷電話。
滕文寄此時正在氣頭上,見宋漴掛了電話,就忍不住喊道:「老宋,你知道陳時平剛剛怎麼和我說話嗎!」
「你知道現在怎麼和我說話嗎!進我辦公室門都不敲!」宋漴忍不住罵道。
滕文寄哼了一聲坐在宋漴對面說道:「我是被陳時平氣糊塗了。」
「行了,直接說什麼情況!」宋漴不客氣地說道。
滕文寄立馬添油加醋地把剛剛的情況說一遍,不過只說了陳時平態度不好陰陽怪氣,沒說自己出糗的事情。
「他一個小年輕,我照顧他是廠長,我都沒當着那麼多人面說他,他可倒好,完全不給老前輩留面子!」
滕文寄氣呼呼地說道:「別的我不管,我的電影必須給我過了,不然以後我怎麼在廠里做人!」
宋漴聽完後沒說話,給你過了,以後陳時平這個廠長的威信又怎麼辦呢。
宋漴有些心煩,早知道就不答應他老婆了!
麻煩事一堆!
就在宋漴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陳時平拿着一份文件進來笑着問道:「廠長,您在忙啊,耽誤您兩分鐘,我這事比較急。」
「沒事!我和騰導聊天呢。」宋漴立馬站起來說道:「是置景分公司的事情吧,這件事比較重要,走先去那邊再說。」
宋漴往外走兩步又回頭看着滕文寄說道:「我這邊還有事,你的事回頭再說。」
說完就和陳時平一起出去了。
滕文寄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氣的把辦公桌都砸了!
北影廠的大院裏,宋漴抽着煙長長舒一口氣。
又忍不住點了點陳時平說道:「你不能委婉一點,弄的這麼難看幹嗎,就給我找麻煩。給他批了又怎麼樣,沒多少錢的事。」
這麻煩不是你先答應下來的。
「真不能開這個口子,製片人中心制剛剛穩住,他就來走後門,之前還唱反調,存的什麼心思,您沒想過?」
陳時平看着若有所思的宋漴繼續說道:「再說了,給他放口子,別的老導演也來找你,你松不鬆口?那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公家的錢想用就用,給自己找小情兒!」
「再說了他老婆知道這事嘛!還來找你走關係,這麼大度呢?!」
宋漴被陳時平說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些事他之前還真沒往深了想,就鼓着以前老同事的交情了。
他又抽了一口煙後,才岔開話題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陳時平遞過去一份文件說道:「還真是置景分公司的事情,現在資金真緊張。」
看着遞過來文件,宋漴頭一扭說道:「我還是找老騰聊聊,這件事你看着處理吧。」
「行,那您忙!」陳時平笑着對他的背影喊道。
宋漴忍不住回頭看着陳時平笑罵一句,然後才搖着頭上樓去了。
陳時平站在陽光下伸個懶腰,手裏的文件被風一吹露出一角,全是空白的紙。
置景部差錢還不簡單的嘛,拉投資商不就好了。
當地政府也參與投資,再找投資商出點錢,銀行批一點貸款,很好解決。
北影廠現在的招牌多值錢,貸款還是輕鬆的。
更何況在戛納的時候,廠裏帶過去的電影還賣掉不少錢呢。
半個小時後,滕文寄從宋漴的辦公室出來了。
他正往導演室走呢,路過一間辦公室的就聽到裏面在說剛剛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