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應該成為工具,一個只負責把電影藝術化的工具,而不是一個創作者和表達者。
可別自詡藝術家了!這樣的藝術家不要也罷!
作為文藝工作者的陳時平,骨子裏卻最瞧不上藝術,說出來都沒人信。
此時現在現場不少的老師還有已經畢業的人,卻在思考一個問題,陳時平今天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新的電影運動?類似於新浪潮一樣的電影運動嗎?
按照他的觀點,的確能夠延伸出來很多東西,這讓不少老師都來了興趣。
陳時平講完之後,就到了提問的環節,很多學生和老師都忍不住舉手提問。
「導演只是工具的話,那電影就失去靈魂了。」
「導演從來不是靈魂,一部電影的靈魂在劇本寫完的那一刻就成型了!」
「難道說編劇的作用比導演大?」
「集體創作,只不過現在大家喜歡把功勞給導演,就像社會的發展不是某一個人領導就能成功的。」
「所謂的立場和求真又怎麼保證呢?」
「社會責任民族意識就是立場,人民群眾真實的生活就是求真!」
現場提問的人很多,問題幾乎是一個接着一個,但是陳時平每一次都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像是舌戰群儒一樣。
王曉帥和婁夜也趁機問陳時平好幾個問題,但是都被陳時平飛快地解答了。
就比如人難道不應該有個體意識嗎?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但是作為導演,你不能是獨立個體,電影本身就是集體意識的體現。
王曉帥和婁夜此時都沉默了,他們覺得陳時平說的不對,因為這和自己的認知不一樣,但是又感覺他說的很對。
因為電影本身就是集體意識的體現,如果只是導演個體意識的體現,那和寫日記有什麼區別呢。
自己寫完自己看得了,幹嘛還找一堆人來幫自己寫日記,寫完還要給別人看,讓別人認可呢。
剛準備突圍的第六代們此時感覺被陳時平給堵住了,準確的說被弄迷茫了。
電影這玩意到底該怎麼弄?!
陳時平今天要不是在台上,保準會說,瞎弄唄,還能怎麼弄。
理論永遠只是理論,可以作為參考不可作為標準。
台上的陳時平舌戰群儒,台下的俞飛紅兩眼放光!
不光是俞飛紅一個人,還有很多的學生此時都崇拜地看着陳時平,不愧是大作家大導演,是真的有自己的東西啊,牛的哇!
不少小姑娘小伙子,此時都把陳時平當做偶像了。
等到陳時平又回答十幾個問題後,禮堂里逐漸沒人舉手了,大部分人都在低頭思考或者和周圍的人商量着什麼。
陳時平這才鬆口氣,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這些學生的戰鬥力太強了!
完全不是二十年後那些大學生能比的,都不是一個水平檔次的!
就在陳時平準備結束的時候,俞飛紅從第一排站起來跑到舞台邊緣看着陳時平喊道:「陳導!你認識我嗎?」
台上的老師全都一愣,你這問的什麼問題,什麼叫人家認識你嗎?
你很有名嗎?不過是演了兩部劇而已,
陳時平放下杯子看向她輕輕點頭說道:「有印象,你的那張照片拍的不錯。」
俞飛紅眼睛一亮,立馬興奮地問道:「那你有計劃改編情書嗎?」
「有。」
「你覺得我合適嗎?!我把情書看過很多遍了!」
「謝謝你的喜歡,不過我現在還沒打算拍攝,要是有計劃改編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俞飛紅心裏閃過失望,不過能得到陳時平的這個答案已經很滿意了,於是立馬說道:「一定要通知我啊!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
陳時平輕輕點頭,沒有再繼續和她說什麼,餘光看到台下有人沖自己揮手,是廠里導演室剛來的路學長。
看他的樣子是想過來聊幾句,陳時平就對着他點點頭。
路學長立馬帶着王曉帥和婁夜還有張園登上舞台。
第163章.你要搞電影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