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樓地點有警方的人在勘查現場,喬梁招手喊了一名警員過來,問道,「邵局長確定是跳樓的嗎?」
「初步確定是。」那名警員恭敬地回答着,明顯不敢多說什麼,說完便保持沉默。
喬梁皺了皺眉頭,揮手示意對方去忙,轉頭看向另一側的文遠,尋思片刻,朝文遠走了過去。
「文檢,你們調查組的人怎麼也來了?」喬樑上前就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我們調查組的人才找了邵泉談話,邵泉今天就跳樓,我們有理由懷疑邵泉是畏罪自殺,自然要過來查看情況。」文遠瞥了喬梁一眼,不冷不淡地說着。
畏罪自殺?喬梁眉頭一跳,看着文遠,「文檢,邵局長剛死,就這麼輕率下結果不好吧。」
「喬縣長怎麼知道我是輕率下結果?我能這麼說,自然是掌握了一些證據。」文遠哼了一聲。
喬梁不以為然,道,「就算邵局長幹了什麼違法違紀的事,他也犯不着自殺吧?老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誰會隨隨便便自殺?」
「這你問我我問誰去?」文遠瞪了喬梁一眼,「喬縣長,這話你應該問邵泉去。」
特麼的,邵泉都死了,老子問個鬼!喬梁心裏暗罵了一聲,轉頭再次看向邵泉的屍體,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一名調查組的工作人員匆匆跑過來,手裏拿着一個透明的小膠袋,裏頭裝了一些東西,只見對方跑到文遠跟前,匯報道,「文組長,在邵泉的辦公室里搜到了這些藥物。」
「這些藥是幹什麼的?」文遠問道。
「剛剛我們打電話諮詢了一下醫院,這些藥物都是治療抑鬱症的。」工作人員回答道。
「抑鬱症?」文遠聲音提高了幾分,特地轉頭看了喬梁一眼,「喬縣長,聽到了沒有,這個邵泉患抑鬱症呢,你不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跳樓嗎,說不定這就是答案。」
喬梁沒吭聲,神色卻是一怔,邵泉患有抑鬱症?
文遠似乎也沒指望喬梁回答什麼,同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文遠的電話響了起來,便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見文遠走開了,傅明海悄聲跟喬梁說道,「縣長,邵局長不會是真患有抑鬱症吧?」
「小傅,你想說什麼?」喬梁看了看傅明海。
「縣長,我在想吶,這個邵局長是真抑鬱呢,還是被抑鬱了。」傅明海壓低聲音道。
喬梁聽得一愣,盯着傅明海道,「小傅,沒證據的話不要胡說八道。」
「我知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傅明海乾笑道。
喬梁點了點頭,嘴上雖然如此訓斥傅明海,心裏卻是未嘗沒有一絲疑慮。
在原地站了一會,因為現場有警方和調查組的人在忙碌,喬梁也插不上什麼手,約莫呆了二十多分鐘後,喬梁指示縣府辦的人配合好水利局做好善後工作,就返回了縣大院。
在辦公室里,喬梁處理了一會公務,卻是有點心神不寧,想了想,喬梁打電話將蔡銘海喊了過來。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蔡銘海來到喬梁的辦公室,進來就問道,「喬縣長,您找我?」
「老蔡,水利局的邵局長跳樓了,你知道嗎?」喬梁看着蔡銘海道。
「我剛聽說了,這事估計已經在機關大院傳遍了。」蔡銘海點了點頭,又道,「說是跳樓自殺?」
「是不是自殺還兩說呢。」喬梁神色凜然,「老蔡,你的任命估計很快就下來了,邵局長這事,你暗中查一查。」
「您懷疑邵局長不是自殺?」蔡銘海神色一震,邵泉要不是自殺,事兒就大了。
「我倒也不是說他不是自殺。」喬梁擺擺手,道,「今天在現場,市裏的調查組從邵局長辦公室里找到了一些藥物,說是治療抑鬱症的藥物,意思是說邵局長有抑鬱症。」
「抑鬱症?」蔡銘海眉頭微皺,被冠上抑鬱症這個病,那就有點說不清了,另一點,蔡銘海也從喬梁的話里敏銳的捕捉到了另一個關鍵信息,市裏的調查組介入了邵泉的跳樓案件。
心裏想着,蔡銘海問道,「縣長,人命案件是警方的事,怎麼調查組也摻和進來了?」
「調查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