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極度自私且冷漠的人。
但是趙構對於趙官家的心態不一樣,他視趙官家為榜樣。
他回想起這些年做的那些事,許多事都很有成就感,而且許多事都是在趙官家的鼓勵下去做的。
哪怕有時候犯了一點小錯,趙官家也沒有說什麼,依然鼓勵自己。
他不願意相信和藹的兄長,為故意拿自己做擋箭牌。
趙構語氣有些冷:「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是在挑撥本王和官家的關係!」
「殿下,下官回來,就是為了輔佐殿下,下官怎會亂說?」
趙構不說話了,但是他握着茶杯的那隻手的關節有些發白。
他沉默了好久,才放下茶杯,說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本王兢兢業業,從不僭越。」
「殿下。」汪博彥臉上依然掛着笑容,「人在權力場,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連吏部尚書都給您處理好了關係,當朝執政更是與您結交甚好,下面無數人可都是您康王的人。」
「胡說!那都是為了陛下的新政!」
「您是這麼想,但他們也這麼想?」汪博彥把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您可以見到陛下,他們能面見天顏?對於他們許多人來說,陛下太遠了,讓您滿意,他們才能升官發財。」
趙構深吸了一口氣,汪博彥的每一句話都直指趙構內心。
這一年,趙構二十六歲。
一個二十六歲的青年,從政幾年後,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
但是,趙構還是起點太高,出身太高。
他不懂下面的人在想什麼。
他趙構在趙官家的薰陶和鼓勵下,想做一個理想主義者,但是下面那些人可未必是這麼想的。
「本王不管他們想什麼,他們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行了。」
「殿下,他們是否做好了分內之事,您無法真實地去了解,呈報上來的文書是可以粉飾的,但他們卻真真實實是您的人,而且越來越多,已經在朝堂上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將您推到了最前面。」
汪博彥繼續說道:「只要您在安南都護府的政績不錯,下一步就會有人向陛下奏札,立您為儲君。」
「本王對儲君沒興趣。」
汪博彥無法判斷趙構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他也沒有必要判斷。
「您有沒有興趣無所謂,但有很多人對您被選為儲君,很感興趣。」
「為什麼?」
「有的人想未來坐在趙鼎那個位置,有的人想成為尚書,有的人想進京,更下面的人想升為知府。」
「本王該怎麼做,難道要請辭?」
「不不。」汪博彥說道,「下官說這些,不是讓殿下請辭,殿下不要誤會,下官只是希望殿下能清晰地認識到現在的局面,只有如此,才能做接下來的事。」
「接下來的什麼事?」
「自然是幫助殿下一步步登上儲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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