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被染成了一片橘紅。
「嗯。」
納蘭嫣然知道蕭炎沒別的意思,也懶得再折騰自己,更沒有作踐自己的習慣。
只是默默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另外一邊,納蘭嫣然看到了被整齊摺疊起來的衣服。
「我的衣服,傷口,是你?」
「嗬這裏除了你我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嗎?」
蕭炎長出了一口氣,他就知道納蘭嫣然肯定會在意這種事情不過想想也是又有哪個女子會不在意這種事情呢?
「我就知道。」
「我理解但即便是要報仇,也等之後再說吧。」
蕭炎很難說清如今對納蘭究竟抱着怎樣的感情,只是思來想去,終究無法完全放下,剪不斷,理還亂。
「所以,堂堂的雲嵐宗少宗主也需要跑來這種不見半點人煙的地方歷練嗎?」
蕭炎輕聲道,他也不是很想聊兩人之間的問題,那糾纏、錯過的參差令他尤為煩躁。
「雲嵐宗中諸多試煉我盡數通過。」
納蘭嫣然輕聲道:「我不甘止步於此,沉溺在旁人的無端讚美中。」
「我要繼續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倒是很有你的風格。」
「那伱呢?你的修為恢復了?」
納蘭嫣然問道。
「是啊——恢復了,不過現在距離你還稍微差了點,將來就不一定了。」
納蘭嫣然自然是聽得出來,蕭炎已不再如往日那般頹廢,這讓她心中那一絲鬱結也跟着散去了。
「但我不比你差。」
「看得出來。」
此外無言,納蘭嫣然修養的速度也很快,兩人在魔獸山脈中一同修煉了一段時間,其中一人修煉,另一人便替他護法,長進頗多。
只是世上卻也沒有不散的宴席,魔獸山脈之中只需要考慮明天的日子也終究會結束。
很快,便是兩人分別的日子了。
蕭炎繼續自己的歷練,納蘭嫣然則回到了雲嵐宗。
「我要走了。」
「看得出來,少宗主果然還是待在雲嵐山,繼續俯瞰眾生才是。」
「少拿這種話來噁心我!」
納蘭嫣然忽得拔劍,劍鋒直指蕭炎的咽喉,奇怪的是,她練劍十年不止,此刻的劍鋒卻難免微微顫抖。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在你眼裏,我算什麼?」
「——我犯下的錯,這個回答足夠嗎?」
蕭炎輕吐濁氣,隨之說道:「那作為交換,我在你眼裏是什麼?」
「甩不開的孽緣,明明我都已經退婚了但你偏偏還是纏着我不放。」
納蘭嫣然輕咬銀牙,說道,終是忍不住劍鋒一抖,挽出一片漂亮的劍花,收起手中的長劍,隨後上前咬破了他的嘴唇。
刺痛與血腥味一同在嘴裏綻開時,納蘭嫣然方才推開了蕭炎。
她正想就這樣瀟灑離去,唇角的血跡被她當做了戰利品,卻被蕭炎一把拉住,怎麼也甩不開。
「總有一天,我會向雲嵐宗提親。」
「非得從這種行為之中找回什麼補償嗎?」
蕭炎這樣突如其來的話並不能讓納蘭嫣然感到多少高興,更多感覺到的是把自己當做什麼的氣憤。
「那我要是非你不娶呢?」
蕭炎自然反應過來了納蘭嫣然的氣憤源自於何處,她以為自己突如其來的直白只是因為作為男人的彆扭和佔有欲,他不禁暫且換了一種說辭。
「——那你最好能夠說到做到。」
逐漸察覺到了蕭炎所言非虛,納蘭嫣然的反應也不再如以往那樣強烈了。
分別之後,蕭炎離開了魔獸山脈,繼續自己的試煉,卻又在塔戈爾沙漠與她相遇。
「你不是回去了嗎?」
「正巧,塔戈爾沙漠附近也有雲嵐宗的相關勢力,我歷練之餘,上那兒歇歇腳也不是不行。」
「你呢?孤身一人跨越大沙漠,是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