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
喬梁倒了一杯紅酒,走到吳惠文對面的沙發坐下,道,「吳姐,你要是早上能起得來,可以試着跑步鍛煉一下,堅持一段時間,說不定睡眠狀況能改善,以後就不用靠酒助眠了。」
吳惠文道,「這大冷天的,有那跑步的時間,我更樂意在被窩裏貓一會。」
喬梁笑道,「看來領導也喜歡賴床。」
吳惠文笑道,「小喬,你這話說的,領導難道就不是人了?拋開身份職務,領導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慾,其實跟普通人沒啥兩樣,無非就是有一層權力的光環籠罩罷了。」
喬梁點了點頭,吳惠文說的是實話,他自個也是領導,只不過他這個領導比吳惠文小了不少,但身在體制,喬梁很清楚領導幹部和普通人沒太多區別,有的甚至下限比普通人還低。
吳惠文抿了口紅酒,朝喬梁舉杯示意了一下,喬梁便跟着喝了一口。
吳惠文這時問道,「你晚上來江州什麼事?」
喬梁道,「跟一樁刑事案件有關,有個朋友的屍體被發現在江州這邊」
喬梁大致跟吳惠文說了下事情的原委,吳惠文聽到田旭的名字時,微微一怔,「小喬,你說的這個田旭不會是前兩天網上八卦傳的那個趙書記的私生子吧?」
喬梁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頓了頓,喬梁冷笑了一下,「我看那可不是什麼八卦,而是事實。」
吳惠文搖頭道,「沒證據的事就是八卦,特別是涉及到趙書記那個層次的幹部,捕風捉影的事更不能當真。」
吳惠文說着,又意味深長道,「這年頭,假的能變成真的,真的也能變成假的。」
喬梁咂了下嘴,或許是喝了酒,喬梁這會多了些平時沒有的真性情,頗為憤青道,「沒有人可以無法無天到肆意踐踏法律,就算是趙青正的兒子也不行,我不管趙青正是不是有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本事,田旭我是非抓不可。」
喬梁說完話,憤恨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吳惠文忙道,「小喬,你慢點喝,你晚上喝的是啥酒?酒混着喝容易醉,而且我看你來之前應該已經喝了不少了。」
喬梁咧着嘴道,「沒事,我還沒那麼容易醉。」
吳惠文搖頭道,「別瞎逞能,越是說自己不容易醉的人越容易醉。」
喬梁沒回答,又走去倒酒。
吳惠文又道,「這個田旭,我好像聽說他把督導組的人打了?」
喬梁點頭應道,「嗯,所以我們現在在通緝他,督導組下來,讓我們借了這個勢,這個田旭又正好不知死活地打了督導組的人。」
吳惠文道,「你要動真格去辦這個案子,那就意味着會得罪趙書記。」
喬梁道,「我早就將他得罪了,無所謂。」
吳惠文沉思着,之所以連她也會聽到田旭打了督導組的人這個消息,無疑是有人故意在傳這個事,而省裏邊的一些暗鬥,吳惠文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吳惠文思考着,喬梁這時候又道,「吳姐,晚上沈萬林來找我,說要跟我合作對付趙青正。」
吳惠文神色一凝,「沈萬林?」
喬梁點頭,「嗯。」
吳惠文趕緊問道,「你答應了?」
喬梁笑着道,「嗯。」
吳惠文皺起眉頭,「小喬,你不應該答應,沈萬林和趙青正之間的爭鬥,我多少了解一些,雖然不知道太詳細的內情,但你摻和這種事並不明智,你在他們面前還太嫩,有可能被利用。」
喬梁道,「吳姐,人與人之間的合作,不就是互相利用嗎?沈萬林無非是看中了我背後的廖領導,所以才會來拉攏我,但我也不可能過深摻和他和趙青正的爭鬥,我只做自己該做的事,那就是追查田旭的更多犯罪事實,尤其是涉及到段珏的。」
吳惠文聽得一知半解,喬梁進一步道,「吳姐,沈萬林主動跟我承認了呂紅雲確實是他的女人,而呂紅雲的死跟田旭有一定的關係,對方墜樓那晚,是被田旭帶到了大廈天台」
喬梁解釋了一下呂紅雲這件事,呂紅雲聽完後恍然道,「原來兩人的爭端始於呂紅雲,沈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