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戲謔地笑笑,朝後邊兩人使了個眼色,後邊那兩名男子見狀,立刻從身後抽出了鋼管,沖奚蘭的車子就是一頓猛砸。
砰砰的砸車聲嚇得奚蘭花容失色,被砸碎的玻璃更是四處飛濺,其中一塊玻璃渣子從奚蘭臉上划過,留下了淡淡的血痕,只是這會奚蘭也顧不上了,甚至毫無知覺,下意識往邊上躲閃着,
車子被砸得面目全非,很快引來別人的注意,幾名男子似乎也沒打算對奚蘭怎麼樣,砸完車後,為首那名男子看着奚蘭道,「有人讓我告訴你,要麼離開江州,要麼就老老實實呆着,別敬酒不喝喝罰酒,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教訓,你要還是不聽話,下次就不是砸車那麼簡單了,指不定你身上得少個零件。」
男子撂完狠話,隨即帶着另外幾人快速離去。
奚蘭站在原地,面色蒼白,哪怕幾個男子已經離開,奚蘭猶自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冷風吹來,奚蘭被凍得一哆嗦,逐漸清醒過來,看着被砸爛的車子,奚蘭眼裏露出憤怒的光芒,此時,她第一時間斷定這是駱飛做的,除了駱飛,也不會有別人,畢竟她這次回來江州才沒幾天,壓根沒得罪過什麼人。
停車場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引來了醫院門口警務室的人,奚蘭簡單做了個筆錄,也沒有說要報案,徑直從醫院打車回酒店。
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奚蘭這會沒辦法自己開車去市區了,看了下時間也挺晚了,奚蘭決定明早再去。
奚蘭回到酒店房間,住在隔壁的助理聞聲走了過來,助理正要詢問奚蘭有沒有什麼需要她做的,看到奚蘭臉上有個小傷口,還滲出了不少血跡,助理連忙道,「奚總,您臉上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奚蘭愣了一下,走到鏡子前一照,才發現臉上破了個口子,很快就猜到應該是剛才被那碎玻璃渣給刮到了,不過只是個小傷口,奚蘭也不在意,拿紙稍微擦了下血跡後,奚蘭讓助理聯繫車行的人去處理醫院停車場的車子,便讓助理先回去休息。
房間裏只剩下奚蘭一人,奚蘭小心翼翼拿出從傅明海那拿到的唐曉菲的頭髮,怔怔出神,奚蘭知道自己離結果只有一步之遙,只要做了親子鑑定,唐曉菲是不是她的女兒就真相大白了,只是當距離真相越近時,奚蘭愈發有些緊張,一方面,她害怕自己空歡喜一場,另一方面,奚蘭也擔心唐曉菲不認她這個親娘。
不知發呆了多久,奚蘭自嘲地笑笑,親子鑑定還沒做呢,她現在就開始胡思亂想。
「駱飛啊駱飛,你一味的想要阻止我尋找女兒,恐怕沒想到我已經離她如此之近。」奚蘭眼裏閃過一絲恨意,不過她暫時也不想和駱飛計較今晚砸車的事,如今對奚蘭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做親子鑑定,此時的奚蘭,所有的心思幾乎都在這上面。
市里,駱飛和唐曉菲吃完晚飯後,便來到了另一處會所,繼續今晚的第二頓飯局。
席間,駱飛接了個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話,駱飛滿意道,「嗯,先給她一個教訓就好,其餘的先不用做。」
「好,您回頭有啥指示,儘管吩咐。」電話那頭的人討好道。
駱飛聽了點了點頭,又問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在松北,我安排的人今天守了蹲守了她一天了,晚上才找到機會。」對面的人說道。
「什麼?」駱飛一聽奚蘭在松北,臉色一變,着急地問道,「她在松北幹什麼?你趕緊問下你的人,看她都去了什麼地方。」
「好,您稍等,我馬上問。」電話那頭的人趕緊說道。
掛掉電話,駱飛着急地在原地走來走去,奚蘭怎麼會跑去松北了呢?聯想到晚上吃飯時唐曉菲的反常表現,駱飛臉色變了一下,難道說奚蘭已經和唐曉菲見過面?
心裏胡亂猜測着,駱飛越想越不安,一會,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駱飛第一時間接通。
「駱書記,問清楚了,我這邊盯梢的人說她今天除了呆在酒店外,就去過松北縣政府。」
「什麼?」駱飛勃然變色,「沒搞錯?」
「肯定不會搞錯。」對面的人說道。
聽到對方肯定的話,駱飛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