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位都不知道?」
大家都尷尬地笑笑,還是不說話。
尚可輕輕哼了一聲,大家顯然都知道,按照組織規定,應該是一把手丁曉雲說了算,但誰敢說?
周志龍這時道:「喬縣長,那按照你的理解呢?」
「我的理解」喬梁皺皺眉道,「在我的印象里,按照組織規定,當然是一把手說了算,在我們江東包括江州,都是這樣的,莫非是西北另有規定,莫非涼北的情況特殊?我現在真的感到好睏惑啊」
看喬梁一本正經地裝逼,大家都暗笑,又都覺得喬梁膽子不小,初來乍到就敢戲弄尚可。
丁曉雲知道喬梁為何要這麼做,心裏暗暗感激,卻還是為他感到擔心。
周志龍搖搖頭,也一本正經道:「喬縣長,不是的,全國體制內的組織規定都是一樣的,西北怎麼會另有規定呢,涼北當然更不可能搞特殊。」
「那這就奇怪了,真的奇怪了」喬梁深深皺着眉頭自語道。
「你奇怪個屁!」在喬梁裝逼的戲弄下,尚可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爆了粗口。
「啊——尚縣長,你你這是為何?」喬梁做吃驚狀看着他,「咱們都是有身份證的文明人,可不帶這麼說話的。」
尚可氣得渾身發抖,尼瑪,這會不開了,走!
尚可起身就往外走,喬梁坐在那裏喃喃道:「尚縣長,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是為何?這是為何啊」
尚可頭也不回出了會議室。
尚可一走,會議自然無法繼續開下去了,於是丁曉雲宣佈散會。
如此,這次喬梁第一次參加的班子會,就以這樣的方式半途而廢了。
大家起身往外走,周志龍邊走邊沖喬梁賊笑一下,接着豎了下大拇指,喬梁一咧嘴。
其他人則對喬梁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直接走了。
丁曉雲坐在那裏沒動。
看丁曉雲沒走,喬梁留下來。
「丁書記,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喬梁道。
「你說呢?」丁曉雲似笑非笑看着喬梁。
喬梁乾脆道:「不管是不是做錯了,但我不後悔,當然,今天的會因為我中途散場,我表示歉意。」
丁曉雲看着喬梁沉默片刻,想到他剛才裝憨賣傻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看丁曉雲笑,喬梁心裏有些輕鬆。
接着丁曉雲站起來:「喬縣長,你今天第一次參加班子會,不知道這種情況常有發生,我習慣了,大家也都習慣了,只是你今天來了這麼一出,卻委實讓我和大家感到意外,看起來,你這人似乎有些」
說到這裏,丁曉雲停住了。
「我這人有些什麼?」喬梁問道。
丁曉雲想了想:「有些另類,有點邪。」
喬梁一咧嘴:「我在江州的時候,領導和同志們也都這麼說。」
丁曉雲點點頭:「看來你把這風格帶到涼北來了。」
「其實我不想在涼北展現這風格的,只是沒辦法,今天實在沒忍住。」喬梁道。
丁曉雲正色道:「喬縣長,今天的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這樣,下不為例,畢竟尚縣長是你的上級,你對他還是要保持足夠的尊重。」
「那你還是涼北一把手呢,尚縣長怎麼不尊重你?」喬梁不服道。
「唉」丁曉雲嘆了口氣,接着苦笑,「這不是一碼事。」
「我認為差別不大,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你這個一把手豈不是成擺設了?」喬梁不平道。
丁曉雲又嘆了口氣:「沒辦法,忍吧,熬吧」
「你要打算忍多久?你認為什麼時候能熬出來?」喬梁道。
丁曉雲又苦笑,接着搖搖頭,發出一聲嘆息,走了。
看着丁曉雲離去的背影,喬梁陷入了沉思。
此時喬梁清醒意識到,經過這一次會上對尚可的捉弄,自己和尚可之間的矛盾已經很難調和了,今後尚可必定會持續加大對自己的架空、鉗制和打壓,只要尚可在這個位置上,自己想要有所作為幾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