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她方知,原來冊封儀式已經進入尾聲了。
她立刻斂了心神,遠遠望去,皇后四拜,起身後奏樂停了,現在奉冊的是內廷太監,他將冊書交給宣讀冊書的太監,冊書宣讀後轉交到內史監令,內史監令跪着將冊書交給皇后,而皇后也是跪着受之,之後交給旁邊的司言。
隨後便是寶璽,同樣是交由內史監令,再到皇后的手上,最後到了司言那裏。
當這一切行完才算是真正的禮畢,皇后又拜了拜,內史監令出了庭門,告之正副使者說皇后受冊封儀式完畢。隨後正副使跪拜大呼:「秉承制命冊命皇后的禮儀儀式完畢。」
隨後二人跪報給給事中,由給事中呈報給正殿之中的皇上。
皇上點頭,隨後翰林院的官員把早就準備好的冊封詔書交給禮部的官員,奉旨宣讀。
皇后也已經到了正殿,皇上便攜了皇后一起去了尊先殿,尊先殿是景朝供奉先祖的地方。
等拜謁祭祀祖先禮畢之後,皇帝坐在大殿的龍椅之上,皇后此時也換過禮服了,由宮女引着到行禮處,舉行謝恩禮。
奏樂。
蘇清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幹什麼都要奏樂。聽着不膩嗎?
皇后這次行的是八拜之禮,禮畢她起身,奏樂也停了,直到此時禮儀才算真正的結束。
百官皆跪拜行禮,畢竟封后禮成之後,錢淑語就是詔告天下的皇后了,以後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母儀天下之人。
……
終於可以休息一會,蘇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她在偏殿裏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中,端起茶水置於鼻端。突然她猛地放下茶水。眼神冰冷,看着一旁的宮女哼了哼,「我現在突然不想喝了,這茶水就賞了你吧!」
宮女本也不把蘇清放在眼裏。一個粗鄙之人。若不是那麼恰巧的救了蕭大人。她哪有機會被封為什么女侍中啊?先帝會給她賜婚,肯定也是看在她哥哥的份上,要不然她有什麼資格嫁給年輕有為的蕭少卿?
原本他們是沒見過蕭少卿的。可是剛剛蘇清過來的時候可是蕭寒蘇親自送過來的,因此這個宮女見過,一見方知蕭少卿是多麼的年輕有為啊。
他的輪輪廓分明,修長的身材一點都不似武人那般粗獷,他就像那黑夜裏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凌人,可絕對不會讓人心生厭煩,反而會生出那麼一絲絲的傾慕來。
只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只是皇宮中的一個宮女而已…
如今聽到蘇清這麼說,心下有一絲不喜,一會說渴了要喝水,一會又不渴了。
這麼想着,她便也沒推辭,竟是徑直端了茶水一飲而盡,這可是上好的君山銀針呢!
蘇清見狀眉心的緊皺稍稍平了,從她的表情來看她是不知情的。
茶是好茶,只可惜了蘇清並不是一個好茶會品茶之人,因此她才不會肉疼什麼君山銀針不君山銀針的,她只知道,這茶中兌了酒了。
此時她卻想不透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呢?
兌了酒頂多讓她過了敏,而別人知道的過敏又能多嚴重?誰都不會想到她的過敏會是多麼嚴重,所以肯定不是想要通過兌酒的事要她的命,那對方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自從上一次在駙馬府喝了兌了酒的茶水之後,她便多了個心思,在外不論哪裏,喝什麼,她總是會先細細的聞一聞,沒想到今天竟然讓她碰上了。
她起身走了幾步,便回身對那宮女說,「你先下去吧,我乏了,休息一下,你去門口守着,一會蕭少卿過來了你便讓他直接進來尋我便是,你就不用進來了。」
宮女得了命就離開了,她撇撇嘴,她巴不得不伺候她呢!
蘇清見人走了出去,便繞過屏風,推了推窗子,推開之後她四下看了看,並沒有人,她便翻身出了偏殿,循着記憶中的路線她去找蕭寒蘇。
可是她也知道此時他未必還在原來的地方,更何況她就這麼尋過去也是不妥的。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卻看見有個小宮女懷中抱着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進了一間屋子。蘇清心下有些莫名,便跟了上去,這裏看起來像是御膳房,但又不是。
此時那小宮女模樣的人將懷中的東西掏出來,往高几上一放,問旁邊的人:「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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