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養城還和原來一樣亂糟糟的,時不時的便有衝突爆發。雖說魔界早就定下了規矩,王城之內不得動用法術鬥毆,但真打起來,還那顧得了這許多。況且,尋常的魔畢竟修為有限,動了法術也不過是給城裏的衛士們多了一個敲詐的藉口而已。
所以,城裏時不時的便有五行遁法出現,然後便能見到從不同的方向上衝過來幾隊衛士——誰先逮到便是誰的外快。要說抓自己人,這幫廢物積極的很!
太沉領着入海來到一家看上去極其豪華的館子門前。入海仰頭一看:「惠山閣!師父…」他低聲道:「弟子身上可沒帶着錢。您老人家…」
「閉嘴!」太沉一皺眉,心說自己這些年確實是疏忽了這隻鱷魚。當年好賴也是個大妖,什麼時候吃頓飯還要問價錢了?這些年修煉傻了?
太沉懶得搭理入海,邁步進了屋門。小三過來還沒說話,太沉一仰頭,下巴朝靠窗的桌子一指:「就那裏吧!」說着,邁步就要往過走。
哪知小三抬手便攔住了,笑着道:「不好意思,二位,那張桌子已經訂出去了。您看,這裏的位置更好。不但能看到外面的景色,而且靠着牆還肅靜。您二位這邊請。」
太沉微微一笑道:「現在不是沒人嗎?我們吃完了就走,不會耽誤你生意的。我就喜歡看個街景,還是那張桌子吧!」說罷,又要抬腿向那邊走。
小三急忙上前一步道:「二位客官,我們店裏有規矩,有客人訂了就要留着。再說了,其他的地方也不影響您二位吃飯,不是嗎?」
太沉掃了一眼屋裏,說道:「現在離飯點兒還早,你這裏連個客人都沒有,我們並不曾耽誤你的生意。再說了,他訂的是中午吃飯。現在離着午飯還有不少時間,我怎麼就不能在那張桌子吃飯了?」
見太沉執意要坐那張桌子,小三露出了臭臉:「二位,跟您好說好商量,您最好聽我的勸。這裏的桌子很多,您隨便找一張坐下,吃完了趕緊走。您二位應該少到這貪養城來,咱這惠山閣不是誰都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哎呦!」這回不用太沉說話,入海終於想起自己作為弟子的責任來了。他上前一步,揸開五指,照着小三那張露出不屑之色的大肥臉,掄圓了就是一個嘴巴。同時嘴裏罵道:「你個王八蛋,狗眼看人低。我們爺兒倆今兒個進來是你們的榮幸,還他媽敢咋呼我們爺們兒?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燒了你這腌臢屋?」
太沉狠狠瞪了入海一眼,心說:「你他媽不會挑個別的詞罵?看他這個爛樣兒,配得上王八蛋嗎?好小崽子,敢指桑罵槐了!」
嘴裏卻說道:「小海,不用跟他一般見識。」說着,不再搭理小三,徑自走到那張桌前坐下。
入海也跟着師父落了座,卻對小三罵道:「這會兒又他媽連個屁也不放了?滾過來,給我們爺兒們報報你們的菜單子。」
小三肥的嚕的大臉上引着五個鮮明的指印,只不過手指頭短點兒。他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好似一個大饅頭上戳了五個炮仗一般。
只是這廝依舊豪橫異常。只見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單手掐訣便要給太沉他們來個遁法。但是轉念一想,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打壞了東西不划算,便指着入海罵道:「好你個賤骨頭,給臉不要臉。還想要老子伺候你們?也不照照鏡子,自己長沒長那張享福的嘴臉?有種的別走,老子讓你知道房門朝哪兒開!」說罷,轉身便要朝後面跑去。
太沉眉頭一皺,本來就是想在城裏打探點兒消息,要真是大打出手,怕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下伸手一指那小三的背影,將其定在當地,對入海道:「探探吧!另外,趕緊弄點兒吃的,為師早就餓了。」
入海不敢怠慢,抬手施法「追魂」一指小三。只見小三乖乖的扭頭進了後廚,不消片刻便端着一個大托盤,盛滿了各式山珍,另外還帶着一壺老酒,顫顫巍巍的端了上來。
太沉搖搖頭道:「他們能有什麼好酒?」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間摘下葫蘆拋給入海:「知道你打它的主意,用不着跟師父耍這種小心眼子。
四二零、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