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獸之王說着,示意兩位與他一同轉身,朝着那渦旋邁入時,又抬起了那臂甲覆蓋的利爪晃了晃。
「多注意周圍,有問題找觀測者。」
話落,那三人便連同那震盪的渦旋一同不見。
而奧默也將回過頭來,面對那本該空無一人的破爛街道中呼嘯而至的狂風。
吹得他不得不整理一下西裝與劉海,再抬頭時,便見兩道垂下的龐大頭顱。
一道暗紅,一道暗金。
落花流水怪獸布爾拜因德,咬文嚼字怪獸嘎古拉(一階段)。
連同各自頭頂站着的人,一同俯瞰着那一人面對他們的西裝青年。
「各位,能聊聊嗎?」下方的青年微笑着問。
「這個時候?」而在上方,那兩腳支開,勉強站在嘎古拉額角上的半邊紅毛青年嗤笑道,左袖制服上有着三道紅標,「你在開玩笑嗎?」
奧默記得,他叫鬼蛇。
本是出典自『吉凶莫測』的東炎諺語,但在極東同譯為鬼が出るか蛇が出るか/要麼鬧鬼、要麼鬧蛇,而被稱作オニジャ/鬼蛇。
——雖然這麼說,但鬼蛇的髮型已經潮到與團隊格格不入了。
「何必這麼尖銳呢?」西裝青年的臉上仍是掛着微笑,「我們本該是戰友,就像十幾分鐘前面對五帝王一樣。」
「五帝王?」站在紅毛後方的隊伍里,眼鏡青年詫異於這個名字。
他叫十駕,名字出自『駑馬十駕』,一如其『功在不舍』的寓意一樣,比起鬼蛇來要穩重許多,可以說是明面上的隊長,左肩有着兩道金標。
而棕色短髮的高挑豐滿女性則是詫異道:「你知道那怪獸的名字?」
名為貉的她,名字出自『一丘之貉』,唯一的女性成員,這種團隊裏唯一女性的狀況通常會是隊伍里的寵兒,但她卻是相當邊緣,因為她也是位摸魚怪,肩上四道藍標。
不過按照奧默所知的『劇本』里,今天之後就不是了。
但在眼下,『劇本』還有用麼?
他仰望着這幾人,也仰望着他們身下的巨獸。
咬文嚼字怪獸嘎古拉——是最為沉默寡言,也沒有多少表情,卻又是最在乎心意,心中欲望最多的少年所化作的巨獸,那名字源自『積羽沉舟』的沉,才是這個隊伍實質意義上的主導者,本來該穿着的制服左肩,會有一道宛若二維碼般一大片的黑標。
當然,在這之前,他們還有一位前任隊長
但直至現在,奧默都沒有看到他存在過的痕跡。
不論是從旁人習慣中能夠剖出的痕跡,還是話語中能夠剖出的痕跡,皆不存在。
「你們難道不是一夥的?你甚至和那盔甲人一起走了吧!」
已不知下面這青年已經將他們觀察了個遍的貉,還在執着於之前見到的畫面。
「想要釐清現狀,總是需要嚮導的嘛,」奧默無奈地聳了聳肩,看着這三人以及之下的巨獸,「他率先與我溝通不是?」
「就那麼一句話也算搭話!」紅毛青年顏藝齜牙,看起來並不注重形象。
「可你們之前連一句話都沒有對我說哦。」
「話不能這麼說吧?」布爾拜因德的頭上,藍發金瞳的少年一臉嚴肅地盯着下面這個笑眯眯的西裝青年,「你叫奧默.林頓不是嗎?」
最超出『劇本』的證明,便是本應與同伴一同駕馭巨大機械人的少年麻中蓬,正與這些怪獸優生主義者一起,甚至穿着他們的制服,只有左肩沒有印記的細節,能夠證明他是倉促入伙。
「那個盔甲人,一開始找上我們時,雖然自稱獸之王,但當我們質問他的本名,他說過,他叫奧默.林頓。」
「和你一樣。」
伴隨着這句話落,原本那些或探究、或憤怒、或好奇的目光,都化作凌厲的視線,加諸於那少年的話語之上。
而這也讓奧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