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權力,慕傾「哦」了一聲,設法將話題繼續下去,「這東西嚴絲合縫的,不知元帥有沒有開啟的辦法?」
這問題可以說提的相當微妙,乍聽上去好似就事論事,只是就當前的狀況詢問解決之道。然後架不住在場的人都有一副七竅玲瓏的心腸,問題七彎八繞的轉上一圈後,無中生有的演化出說不完的深意。
洛倫丁試探着詢問,「你沒讓凱撒試着開啟?」
儘管等的就是這句話,但慕景表現出來卻是恰到好處的驚詫,甚至還夾雜着幾分不明就裏的天真,「沒有命令,我當然不敢擅作主張。」
不敢擅作主張?洛倫丁簡直要被她的信口胡說氣笑了。
她不開箱,不探查裏面的秘密,當然是因為某種顧慮,但卻與命令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不算舊賬,單單只看今天,她擅作主張的事還少了嗎?
面對這個一看就不簡單的金屬棺材,她沒有直接動手,只是因為此事難以交代,即使裏面存放的東西平平無奇,甚至於乾脆什麼都沒有,作為第一個開啟的人,將來都有解決不盡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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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東西開起來只怕相當費勁,絕非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反正對於慕景本人而言,今日撒的謊已經夠多了,連每一步行動都是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哪怕繼續胡說八道也沒什麼壓力。可洛倫丁不行,他是元帥,又當着下屬的面,總不能百無禁忌。
所以即使洛倫丁非常了解對方的期望,但還是只是順着她的意願做出安排,「我馬上從總部調幾個間諜科的人過去給你幫忙,既然凱撒就在那裏,他們也不用帶超級電腦了,運算和數據方面的工作就交給凱撒負責。」
一道命令卻是兼顧各方,稱得上滴水不漏。
元帥不愧為元帥,簡單一個照面就看穿慕景正在考慮些什麼,或者說,她在顧慮些什麼。
在持續了一整天的出格行為之後,慕景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謹慎的美德——當然,洛倫丁也很清楚對方也不是為了謹慎而謹慎,她只是在多方權衡之後選了最恰當的做法。
按照慕景本性,她不僅渴望得到金屬棺材裏的東西,而且更願意據為己有。但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自從她的那封求救信發到總部開始,她便已經失去了獨佔一切的可能性。
但問題是,她若是不發那封信,只怕根本見不到深埋地下的金屬棺材。
這是一個解決不了的悖論。
解決不了,唯一的辦法只能平衡。
慕景強迫自己在最後時刻剎車,將主動權交還到元帥手中。
洛倫丁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燙手山芋,但再怎麼燙的難受,他也捨不得放手。對「山芋」本身心存覬覦,燙不燙的,都只能忍着。
總之,事情演變到現在已經形成了不上不下的局面,身處其中的,無論是誰都要分杯羹。誰也不能把他人排除在外,一旦誰被排除了,極有可能會當場掀桌,反正自己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染指。
洛倫丁和慕景兩個人精,對於這些勾心鬥角半個字都沒有明說,但卻心照不宣的達成共識。
弄來幾名間諜科的人員,破解各種寶箱密碼是他們的拿手好戲,而關於人手的選擇,不用說,肯定是洛倫丁的心腹。慕景眼下暫時沒有這方面的人手,但她卻有頂級人工智能凱撒,即使他不參與運算,光是在旁邊記錄,得到的資料也能讓慕景滿意。
既然沒有比這更好的安排,慕景便點了下頭,並且對凱撒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執行命令。
然後,元帥與中將彼此對視,氣氛沉默的有些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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