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秘密?」
「……」祁真深深地覺得謊話說多了沒好處,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聽肚子不期然傳出一陣咕嚕聲,便摸摸鼻子,順勢轉移話題,「我餓了。」
莫惑忍着笑,沒有再問,抬頭看了看天色。
他們午後出發,經過大半個時辰到達城外,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算來也快傍晚了,而這人中午似乎沒吃多少東西,是該餓了。他便將他帶到一棵樹下示意他等等,很快仗着不凡的耳力和身手捉到一隻野兔,幸虧這時距離之前那條河還不算遠,他便過去弄乾淨,等處理完,夕陽已經漸漸地從天際燒了過來。
祁真仍聽話地待在樹下,默默靠着樹幹,感覺有點困,見他回來才稍微打起一些精神,看着他用掌風掃出一塊空地,然後熟練地生火,不禁問:「樓主你不是有潔癖麼?你還會烤兔子?」
莫惑簡單嗯了聲,他是有潔癖,並且從掉下來的那一刻起便覺得渾身不舒坦,可有條件的時候能享受,現在落到這種地步還講究什麼?
他掃他一眼:「不如你來?」
&不會。」
&會就學,」莫惑這次倒不是故意折騰他,說道,「以後行走江湖什麼事都能發生,不是每一次你身邊都有人照顧。」
祁真眨眨眼,心想有道理,便乖乖湊過去看着。莫惑目光放柔,下意識想揉揉他,但伸出手,終究忍下了。祁真毫無所覺,窩成團向火堆蹭蹭,覺得特別暖和,過了一會兒道:「樓主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
祁真盯着他:「你們的小金球既然是一對的,關鍾離昊什麼事?」最重要的是和那紅衣瘋子有什麼關係?簡直莫名其妙!
&是我們的事。」
祁真試圖勸說:「樓主你看,反正你連心上人這麼大的事都說了,不差這一點吧?」
&時是不知能否出去,加上你摸到了小金球,我若不說點什麼你恐怕又會胡思亂想,折騰出一堆事,」莫惑略微嫌棄地看看他,「不然你以為我想對你說?」
祁真:「……」
祁真木然地蹲着,怎麼都覺得這人不太會喜歡他,便將那些詭異的念頭都壓下去,緊接着轉念一想,莫惑喜歡小金球的主人……那不還是他麼!
莫惑心情愉悅地讓他自己糾結,慢慢烤好兔子,遞過去一塊。
祁真伸爪子接過,一下下地瞥他:「你若找不到心上人怎麼辦?」
&會找不到,不是有你在麼?」莫惑意味深長看着他,「順着你,我肯定能找到她。」
祁真低頭啃肉,頓時什麼都不想問了。
由於沒有調料,兔肉嘗起來沒什麼味道,祁真只吃了幾口便不吃了,等莫惑吃完便跟着他再次趕路,直到天色漸暗才停下,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問道:「還……還走麼?歇歇麼?」
莫惑有些掙扎,因為他其實可以抱着這小東西走,這樣興許還會更快一點,而且只要出去便能洗熱水澡,天知道他已經快受夠了,可另一方面,出去後這小混子身邊又會有很多人圍着,不方便親近,他只要想想就不痛快。
洗澡和與這人獨處選哪個?
他淡定道:「嗯,休息一晚。」
祁真看着他很快將火生起來,向前挪了挪,感覺困意一層層地往上涌。莫惑及時拎着他的後領:「別離那麼近。」
「…真回神,有點迷糊。
莫惑看他一眼:「睡吧,我守夜。」
祁真不需要他說第二遍,便找地方一窩,昏昏沉沉地閉上眼,漸漸只覺身體一陣陣地發冷,忍不住哆嗦了幾下。莫惑敏銳地覺出問題,湊過去伸手探了探,發現這人在發燒——白日裏接二連三的受到驚嚇,還下過兩次水,如今終於休息,便燒起來了。
他急忙將人抱進懷裏,拍拍臉:「醒醒。」
祁真感受着這股溫暖,下意識向他懷裏鑽:>
莫惑脫下外衫裹住他,抱緊了一分,望了望前方黑暗的山林,開始思考一晚上能否順利出去,或者還是等他出一身汗明日再走?可若明日退不了燒呢?
他探探這人的溫度,不再遲疑,抱起他將火弄滅,打算連夜趕路。
祁真睡得並不踏實,夢裏他好像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