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還真的讓我挺震驚的,不知道我今晚來參加馬部長的這個飯局是對是錯,我咋感覺是鴻門宴呢。」
馬妍麗笑道,「喬書記真會說笑,就算是鴻門宴,我一個女流之輩還能把你怎麼樣?我要是有啥歹念,喬書記隨隨便便不就把我給收拾了?」
聽了馬妍麗這話,喬梁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馬妍麗接着又道,「我就是喝多了喜歡胡說八道,喬書記當聽樂子就是了。」
「」
喬梁很是無語,這麼蹩腳的理由,馬妍麗還說上癮了,但越是如此,喬梁心裏反而越是捉摸不透,馬妍麗能幹到這個位置,他相信馬妍麗絕不會像明面上表現出來的這麼幼稚和輕率。
對方到底是懷了什麼目的呢?
喬梁沉思間,馬妍麗笑道,「喬書記,別愣着,喝酒啊。」
喬梁下意識端起酒杯和馬妍麗碰了一下,他的目光一直在審視着馬妍麗,馬妍麗今晚的一言一行絕對不可能像明面上表現出來的這般簡單。
一杯酒下肚,喬梁吃了口菜,就聽馬妍麗道,「喬書記,聽說你之前想把洪秘書長的弟弟給撤職?」
喬梁道,「馬部長對我的事好像很關心啊。」
馬妍麗笑道,「不是我對喬書記的事關心,而是這種上過班子會議的事,本身就不是什麼秘密,喬書記新官上任就想對洪秘書長的弟弟開刀,很多人肯定都在私底下熱議此事。」
喬梁皺眉道,「不是我要對洪秘書長的弟弟開刀,而是他上班時間跟女下屬在辦公室里親親我我,敗壞風氣,像這種幹部,不嚴肅處理能行嗎?」
馬妍麗笑了笑,「可喬書記最終不也沒能處理得了,反而還因此得罪了洪秘書長,你說是嗎?」
喬梁看着馬妍麗,「馬部長到底想說什麼?」
馬妍麗笑道,「也沒啥,只是想說喬書記已經和洪秘書長交惡,那以後一有機會,洪秘書長肯定會抓住喬書記的小辮子背後使絆子,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可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喬梁沉着臉沒說話,他還不至於怕了洪本江這個市秘書長,上次的班子會議雖然擱置了對洪本江弟弟洪華晟的處理,但喬梁心裏早就將洪華晟記上小本子了,這次孫永調過來,喬梁已經在暗中交代過孫永,要將跟縣文旅集團有關的一些問題線索深入排查一下,他就不信像洪華晟這樣的幹部能幹淨得了。
兩人邊喝邊聊着,喬梁這會對馬妍麗是越發捉摸不透,他是不可能相信馬妍麗會這麼好心提醒他的,只是現在馬妍麗到底是抱着什麼目的,喬梁是一頭霧水。
被馬妍麗招呼着喝了好幾杯,喬梁才發現今晚本來說不喝酒,這一會卻是已經喝了不少,而馬妍麗喝的比他只多不少,起碼是他的一倍以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梁感覺吃得差不多了,看到馬妍麗眼神都有點飄忽,猜到馬妍麗可能是真有些醉了,便道,「馬部長,晚上也喝了不少了,今晚就到此為止,下次有機會再喝。」
馬妍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接着喝,晚上還沒喝盡興呢。」
喬梁無奈道,「馬部長,我看你有點醉了。」
馬妍麗搖頭道,「誰說我醉了?我這還沒開始發揮呢,晚上喝這麼點算啥,倒是喬書記你你喝酒實在是太爽快。」
馬妍麗一邊說一邊指着喬梁,最後直接把手搭在了喬梁肩膀上,還打了個酒嗝。
喬梁哭笑不得,馬妍麗這分明是醉了,還說沒醉,喝酒的人往往都這樣,沒醉說醉了,醉了的說沒醉。
喬梁今晚是不打算再喝了,本來就不打算喝酒的他,最後還是被馬妍麗拉着喝了不少,眼下紅酒的後勁開始上來,喬梁也感覺到了微醺,酒量這東西,還真的是不進則退,喬梁現在喝酒較為克制,基本上都喝不多,酒量似乎有點下降了。
喬梁正想着,突然感覺身子一沉,馬妍麗竟然直接靠在了他身上,這着實把喬梁嚇了一跳,趕緊推了馬妍麗一把,「馬部長。」
馬妍麗紋絲不動,嘴裏繼續嚷着,「喬書記,接接着喝。」
「還喝個鬼,這都醉了。」喬梁心裏吐槽着,要把馬妍麗扶着坐好,馬妍麗卻是趴在他的肩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