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委屈吃了點虧,但要說彌補,我看還是算了吧,年輕人吃點虧算什麼」
廖谷鋒這聽似很自然而又無意的話,讓劉昌興有些意外,廖谷鋒話里倒是流露出他和喬梁認識而且有些喜歡的意思,但卻又主動說起他把喬梁調到涼北的用意和那晚接見喬梁的事,似乎他並不避諱自己這一點。
這是為何?難道廖谷鋒知道自己打聽喬梁情況和秘書告訴自己的他接見喬梁的事了?
隨即劉昌興否定了這一點,這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廖谷鋒為何要這麼說?難道他真是這麼想的?難道自己之前的判斷有偏差?
劉昌興的思維一時有些亂。
不及多想,劉昌興定定神,不管廖谷鋒這話是何用意,還是要按自己的既定方針辦,不能讓喬梁再回涼北,把隱患降低到最低程度。
於是劉昌興也笑道:「廖書記,其實我建議彌補喬梁,更重要不是針對喬梁本人,而是針對其他掛職幹部,讓他們感覺到我們對他們的重視和真誠,同時這樣做,對江東省也算是有個交代。」
「嗯,昌興同志,你這麼說是很有道理的,那麼,你打算怎麼彌補喬梁呢?」廖谷鋒道。
劉昌興道:「我的想法是,既然要彌補,既然要讓江東感覺到我們對掛職幹部的重視和誠意,乾脆一步到位,把喬梁同志調到金城市的一個區掛副區長,同時掛不佔名額的區***成員。」
劉昌興此舉是經過反覆斟酌權衡的,他有兩個用意:第一,出於對廖谷鋒把喬梁派到涼北掛職的敏感,決意藉此把喬梁從涼北弄走,徹底消除有可能帶來的隱患,讓自己真正心安;
第二,既然廖谷鋒関注喬梁這事,而且自己得知廖谷鋒和喬梁不但認識,而且比較喜歡,那就必須要安撫好喬梁,必須讓廖谷鋒滿意,不然廖谷鋒一旦繼續追究此事,一旦尚可非禮女下屬的真相敗露,那不但會毀了尚可的前途,而且說不定還會危及到自己。
而既然要安撫好喬梁,既然要讓廖谷鋒滿意,那就給喬梁一個大甜頭,由此,劉昌興決定如此做。
聽了劉昌興這話,廖谷鋒沉吟着:「掛班子成員這個合適嗎?」
「合適,此次江東來掛職的幹部,有3個掛班子成員的,反正是不佔名額的,多一個無妨。」劉昌興道。
「昌興同志,這是你分管的工作,既然你說合適,那我沒有意見。」廖谷鋒痛快道。
劉昌興一聽放心了,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沒想到廖谷鋒接着又來了一句:「我認為,這彌補也是要有個度的,讓喬梁掛班子成員,已經是很好的彌補了,對江東掛職幹部和江東來說,也算是不錯的交代,所以,讓喬梁到金城市來掛副區長,我看沒這個必要,那會讓他嘚瑟上天的,這不利於對年輕人的鍛煉和培養這樣吧,喬梁繼續在涼北掛職,以縣***成員的身份掛副縣長,參加班子會。」
一聽廖谷鋒這話,劉昌興一下懵了,我靠,這是什麼事?自己費盡心思搗鼓了這麼一番,不但什麼都沒實現,反倒成全了喬梁,他不但沒離開涼北,反倒進了縣***,自己不是白耗腦汁白搭功夫了?
「廖書記,這」
「昌興同志,對我的這個建議,你有什麼不同意見嗎?」廖谷鋒緩緩道。
聽着廖谷鋒貌似平和但又帶着強勁底氣的聲音,劉昌興突然失去了抗拒的勇氣,同時他又意識到,廖谷鋒的理由很充分,自己是找不到理由反對的。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劉昌興知道此事已無法挽回,於是痛快道:「廖書記,我完全贊同你的建議。」
說完這話,劉昌興心裏哇涼哇涼。
廖谷鋒呵呵笑起來:「昌興同志,自從我到西北工作以來,我們倆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有共同點的,這讓我感到很欣慰。」
「呵呵」劉昌興乾巴巴附和笑着,心裏卻感到異常惱羞,本以為自己可以糊弄廖谷鋒,沒想到玩了半天,自己被廖谷鋒玩了。
艾瑪,不帶這麼玩的啊!
和廖谷鋒打完電話,劉昌興往椅背上一靠,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發呆。
一會,劉昌興的目光又變得陰冷起來
此時,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