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怕給我一點安慰都不肯。」
葉心儀氣極而笑,「徐洪剛,一直以來都是你糾纏我,甚至還用了極不光彩的手段,我從來就沒欠過你什麼,你倒是真會反咬一口,現在反倒成了我絕情了。」
徐洪剛怒道,「我徐洪剛堂堂一個市長,哪一點配不上你?說句不好聽的,老子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過是一個離過婚的破鞋,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清高?」
葉心儀氣得身體直哆嗦,嘴唇顫抖地指着徐洪剛,「徐洪剛,你你無恥。」
徐洪剛瘋狂地笑着,「我無恥?你在我面前自命清高,卻跟喬梁那臭小子眉來眼去,你又好到哪去?」
葉心儀氣得話都說不利索,「徐徐洪剛,你自己無恥,不要把別人說得跟你一樣,我和喬梁跟你是兩碼事。」
「呵呵,怎麼就是兩碼事了?不都是男女間的那點破事。」徐洪剛嘲諷地笑道,「你是不是早就跟喬梁搞過了?你要是跟他搞過了,那你現在滿足一下我又如何?我徐洪剛配不上你葉心儀的身份嗎?」
葉心儀此時已經憤怒地說不出話,她從沒想過徐洪剛一個大男人也能說出如此刻薄無恥不要臉的話來。
葉心儀有片刻的恍惚,看到徐洪剛趁着說話的功夫慢慢靠近,葉心儀驚叫道,「你不要過來,徐洪剛,你再靠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徐洪剛止住了腳步,臉色變幻着,到了這一步,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但真把葉心儀逼得跳下去,那他最後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門外,突然響起了耿直的聲音,「徐市長,我是耿直,您千萬要冷靜,市裏的吳書記等領導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您千萬不要鑄成什麼大錯。」
聽到吳惠文等人也趕來了松北,徐洪剛嘲諷地笑笑,吳惠文是跟調查組的人一起過來的吧?
徐洪剛沒說話,葉心儀趁勢道,「徐洪剛,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你只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徐洪剛看着葉心儀,「你覺得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可能嗎?」
葉心儀急忙道,「任何時候收手都是來得及的,你為何非得把自己推向深淵?」
徐洪剛喃喃自語着,「不是我非得把自己推向深淵,而是我徐洪剛不容許自己失敗,權力於我而言跟性命一般重要,如果失去了權力,甚至還要淪為階下囚,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你」葉心儀看着徐洪剛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徐洪剛把權力看得如此之重,當官的人誰都喜歡權力,這是人之常情,但徐洪剛的觀念已經極致扭曲了。
葉心儀沉默了一下,道,「你這是何必呢,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你把權力看得太看重了,這反而會讓你失去更多。」
徐洪剛漠然道,「我現在連老婆孩子都沒了,孤家寡人一個,除了權力外,我還能失去什麼?如果連權力都沒有了,那我才真的是一無所有,所以我什麼都能失去,唯獨不能沒有權力。」
葉心儀皺眉道,「你太偏激了,你就沒想過,或許正是因為你的偏執,你的老婆才會跟你離婚。」
徐洪剛冷哼一聲,「過去的事老子不想再提了,今天老子只想得到你,葉心儀。」
葉心儀冷冷道,「那你就做夢去吧,我就是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讓你得逞。」
徐洪剛神經質地笑着,「你真的是連死都不願意便宜我?我徐洪剛在你眼裏就如此不堪,讓你如此討厭?」
葉心儀盯着徐洪剛,「最開始的時候,我把你當成一個值得尊敬的領導,後來我們之間熟悉了,你對我的關心多了起來,我把你當成一個敬重的兄長,哪怕是後來你開始糾纏我,我對你也還保留着一些尊敬,覺得你只是在男女感情上有些執着,但直至後來,你開始無所不用其極,原形畢露,你在我眼裏甚至連個男人都不算,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跟你說一句,你連讓我討厭的資格都沒有,有個成語叫豬狗不如,這個成語用來形容你很貼切。」
葉心儀此刻的話很難聽,徐洪剛今天的行為徹底打碎了徐洪剛在她心中僅剩的那麼一點點形象,她現在對徐洪剛的觀感已經不足以用厭惡來形容。
徐洪剛同樣被葉心儀這話刺激得不輕,怔怔地看着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