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馬元香獨自坐着,看到喬梁進來,馬元香站了起來。
「路上碰到了點事,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喬梁一進來就道歉。
「沒事,晚上我也沒啥事,不趕時間。」馬元香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她的聲音嚴重沙啞。
喬梁能理解對方,丈夫的死,估計讓馬元香哭得死去活來,嗓子都哭啞了。
「你丈夫的後事料理完了?」喬梁關心地問道。
「嗯,今天就直接送到火葬場,料理完了,也沒什麼好拖的,他生前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只希望他能早點入土為安,不想再讓他受折騰了。」馬元香眼眶紅紅的,因為這兩天哭得太厲害的緣故,眼睛都已經明顯腫了。
喬梁點點頭:「早點入土為安也好,現在有些人去世了,還要請人來做什麼法事,一搞就是好幾天,其實都是迷信,還不如讓逝者早點安息呢。」
馬元香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不談這個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今晚我是來請你吃飯的,不是讓你跟着我一起悲傷的。」
「逝者已矣,其實我覺得你也應該早點走出來,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就像你說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能沉浸在過去的悲傷里,而是要以嶄新的心情去迎接未來的新生活,你說是嗎?」喬梁安慰道。
「嗯。」馬元香點點頭,丈夫走了,馬元香心裏悲痛,但最後這幾個月,馬元香盡了最大努力,付出了自己能付出的一切,馬元香心裏沒有任何遺憾。
這時服務員開始端菜上來,馬元香要了一瓶酒,對喬梁道:「喬縣長,今晚吃飯的飯店簡陋了點,我身上沒多少錢,只能請喬縣長在這種小飯店吃飯了,還請喬縣長不要見怪。」
「這有啥,咱們就算是在路邊攤吃都可以,我都無所謂,你別把我想得那麼金貴。」喬梁道,馬元香請吃飯的這家飯店確實是普通了點,喬梁一進門就注意到這家飯店的檔次非常一般,不過喬梁壓根對這些都不會在意。
「喬縣長真的是個好官,也很平易近人。」馬元香贊道。
「我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幹部,你別把我說的那麼好。」喬梁注視着馬元香,「對了,你今晚請我吃飯是」
「今晚請喬縣長吃飯,一來,還是為了感謝喬縣長之前對我的幫助,要是沒有喬縣長的幫助,如今的我還會被那些高利貸的人糾纏,我都不敢想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馬元香苦笑,她打心眼裏感激喬梁。
「這事你之前不是謝過了嘛,何必再多此一舉。」喬梁道。
「之前雖然感謝過了,但再怎麼感謝也不為過,喬縣長可能覺得那只是舉手之勞的一件小事,但對我來說,卻是能決定我命運的大事,被高利貸纏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最後都家破人亡。」馬元香低聲喃喃道。
聽到馬元香如此說,喬梁點了下頭,沒再說啥,不過他注意到剛剛馬元香話里的「一來」,不禁道:「你剛剛說今晚這頓飯一來是要感謝我,那二來呢?」
「二來,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丈夫說要和您單獨談話,你倆到底談了什麼。」馬元香道。
喬梁看着馬元香眨眨眼。
接着馬元香看着喬梁道:「喬縣長,咱們也別光顧着說話,吃飯吧,不然待會菜涼了。」
馬元香說完給喬梁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喬梁看着馬元香:「你就那麼想知道你丈夫和我談了啥?」
「嗯。」馬元香點點頭,「我丈夫和你素不相識,要不是因為你幫了我,他和你也不可能有交集,所以,我想不通他能和你單獨談什麼。」
喬梁聽着馬元香的疑問,沒有回答,忽而問道:「那你知道你丈夫臨走前最後要說的是什麼嗎?」
「我也好奇,所以我才會請喬縣長吃飯,因為我也想弄清楚我老公臨走前到底要說什麼。」馬元香皺起了眉頭,「他陷入昏迷前突然說要見你,在他最後彌留之際,雖然看着我,但卻握着你的手,直覺告訴我,他要說的話,可能和你有關。」
「或許你的直覺是準確的,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不然我也不會問你。」喬梁苦笑,「他一直在說一個什麼『gui』字,你能猜出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