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這就是你分管的宣傳,這就是你分管的報紙,專門和我唱對台戲,專門讓我出醜,你到底是怎麼搞的?這個陸平,你到底能不能管了他?」
駱飛這話讓楚恆心裏有苦難言,這段時間各地市來參觀學習,自己為了討好駱飛,開足了本系統的馬力,大張旗鼓持續不斷報道了這些活動,特別是報社,自己專門指示陸平開闢了專欄,每天都在頭版做重要報道,駱飛對此還大加讚賞過自己,怎麼這些活動剛結束,只因為這一件事,駱飛就把以前的功勞全部帶過,說出這種話來了?
楚恆不由對駱飛有些幽怨,尼瑪,真難伺候,千好萬好,一點不好就翻臉。
但雖然幽怨,楚恆卻不能不敢有任何一絲流露,忙解釋說這次對安哲在陽山的報道,是張海濤親自安排並審稿的,作為報社來說,自然不敢有任何違背,只能服從,對張海濤審過的稿子,一個字都不敢動的。
接着楚恆又加了一句,說自己因為這個,剛在電話上訓了陸平一頓。
聽楚恆這麼說,駱飛的怒火消了一些,意識到此事不是楚恆和陸平能左右的,何況楚恆在報道發出來之前並不知情。
駱飛狠狠抽了一口煙,然後道:「老楚,你很明清,老安在陽山講那番話是對着我來的,今天這報道一出來,我很生氣,看來,今後你要加大對新聞媒體的管理和約束,敲打敲打這些單位的負責人,做新聞,腦子裏必須要有一根弦,必須要講原則。」
楚恆忙答應着:「是的是的,今後我一定會注意這一點。」
雖然如此說,但楚恆心裏卻不以為然,這幾天你還夸自己對本系統管理的好,誇讚新聞單位有眼頭講原則,現在觸碰到自己敏感處了,又如此說。
駱飛接着道:「還有,今天這個評論,這個禾木,這個喬梁,你認為他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寫出言語如此犀利的評論來?」
「這個」楚恆斟酌了一下,「說實話,我得知這評論是他寫的後,是感到意外的,以前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本事。要說這評論不是他寫的吧,但我問了報社,確實板上釘釘。」
「板上釘釘?哼——」駱飛重重哼了一聲,「雖然喬梁寫講話稿有兩下子,但卻從來沒見過他會寫評論,難道他是一夜之間學會的?而且還有這麼高的水準?」
「這個我還真不好說。」楚恆道。
駱飛想了下:「老楚,我現在有兩個懷疑。」
「什麼懷疑?」楚恆道。
駱飛道:「第一,這評論有可能是喬梁委託邵冰雨寫的,邵冰雨此次沒有跟隨老安下去,她不好署名,於是就署了喬梁的。」
楚恆斷然否認:「這評論的語言風格和邵冰雨的大大不同,不可能是邵冰雨寫的。」
「那還有一個可能。」駱飛道。
「什麼可能?」楚恆道。
駱飛不緊不慢道:「那就有可能是喬梁拉出了初稿,有人按照自己的意圖精心修改過。」
駱飛這話提醒了楚恆,他腦子一個激靈,故作反應遲鈍狀問:「你的意思是」
「誰說的那番話,誰心裏自然最清楚,自然修改起來最有思路和條理。」駱飛道。
「嗯,我明白了,有可能,很有可能。」楚恆贊同道。
駱飛憤然道:「這顯然是他看到我干出了業績,得到了上面的褒揚,得到了同行的誇讚,看大家都來參觀學習,妒忌了,眼紅了,有心思不直接對我說,卻跑到下面去吹風,就他這種鼠肚雞腸的氣量,我怎麼和他搭檔,又怎麼能配合好工作?」
楚恆心裏暗笑,其實他也覺得駱飛這些日子嘚瑟地有些過度,不過搞了個城建綜合治理,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顯擺嗎?特別是兄弟同行來學習的時候,駱飛大吹大擂,大講二把手工程,大講自己是如何從策劃到落實一步步親自抓的,從他的口氣里,似乎這些活都是他自己乾的,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其實楚恆心裏很明白,如果此事沒有安哲的支持,駱飛是不可能順利干出這成果的。
但駱飛此時如此說,楚恆當然要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在電話上和楚恆發泄了半天,駱飛仍感到憋憤,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