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是李隆基的,鄭叔清雖然做事不合法,但卻是在為國家做事,在給李隆基做事。
開元時期的藩鎮,那可不是唐末的藩鎮啊!朝廷對其有着絕對的掌控!
這點濛濛細雨一般的錯誤,根本不值得上心,畢竟,那稅款又不是鄭叔清拿給自己用的!只要不是勾結太子另立新君,任何事對於李隆基來說都是小事!
「郎君確實年少有智慧。」
鄭叔清嘆息了一聲,接着說道:「問題就出在後面。章仇兼瓊事前允諾過,若是奪取了南詔的部分土地,則劫掠地方,用以償還部分江關關稅。如此一來,夔州這邊賬面上也說得過去!」
聽到這話,方重勇忍不住微微點頭。李林甫這一招確實厲害,先借錢給章仇兼瓊,然後讓他帶兵在邊鎮四處搶劫,得來的財貨用來還錢,最後兩清!
國家的事情辦了,自家的事情也辦了,還拉攏了黨羽,排除了異己。
方重勇都想大聲鼓掌給李林甫叫好了!
「可是!章仇兼瓊派人送錢的隊伍,在夔州附近被人給劫了!就在我眼皮底下!」
鄭叔清激動的猛拍桌案!氣得脖子青筋暴起,連眼珠子都要凸出來。
挪不挪用江關關稅,都是小問題,肉爛了在鍋里。可是稅款被人劫了,那就是大事了!
這件事如此隱秘,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是誰出了問題?
章仇兼瓊那邊,還是鄭叔清這邊?
運輸財貨的漕船是在夔州附近被劫的,誰問題更大,還用說麼?
數目龐大的江關關稅沒了,賬目對不上,鄭叔清要如何跟李林甫解釋,要如何跟李隆基解釋?這件違規的事情,最終都是藏不住的!
所以鄭叔清就想了個歪招,只要把責任推給監察御史方有德就可以了,監察御史查到這件事,起了貪念,勾結山匪水匪劫漕船,好像也嗯,聽起來是有點侮辱智商。
方有德查案失蹤,很有可能已經死於溺水。夔州這邊的居民不少人以船為家,每年被淹死的人不知凡幾,也真不差方有德一個。若不是這樣,方有德走了一個多月,何不回來找他兒子呢?
不過鄭叔清覺得,李隆基聽到這個解釋以後,應該會認為他是在欺君。
這件事就很難圓回來了。
「鄭使君,某有個問題不明白。我父並非夔州本地人,與使君一樣,居住長安多年。監察御史身邊又無多少隨員,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在如此機密的情況下劫掠漕船呢?」
方重勇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鄭叔清問道。
「可是你父死了啊!死人不會說話,出了事就應該把責任推給死人,你是神童,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鄭叔清被方重勇的問題搞得破防,對着方重勇咆哮道,完全失去了刺史該有的儀態!
啞然失笑,方重勇有點明白為什麼鄭叔清要殺他跟方來鵲了。
死無對證四個字,足矣。
鄭叔清未必有多少陰謀詭計,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落水的人總要掙扎一下,鄭叔清明白,那些用來填關稅窟窿的財貨丟失,他絕對難逃一死,不如死前瘋狂一把,說不定就把棋局盤活了呢?
方有德這麼久不出現,也沒聽說到了長安活動,估計,是真的死了。
書房內忽然陷入尷尬的沉默,方重勇發現,對方雖然攤牌了,但這一手牌,他好像接不住!
「呃,鄭使君,某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截留的關稅稅款,有多少呢?」
方重勇試探性的問道。
要是太多了,他估計就走不出這個院子了。鄭叔清要完蛋,肯定不介意多拖着幾個倒霉蛋先死,大家在黃泉路上一起走,倒也不孤單寂寞。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那是三十萬貫啊!你懂個屁!」
鄭叔清徹底失態,語音中帶着野獸一般的嘶吼。當初他鬼迷心竅的參與到李林甫的安排之中,本指望事成後可以回歸長安在中樞任職,沒想到會出這麼個事情。
「原來只有三十萬貫啊。」
方重勇鬆了口氣。
要是幾百萬貫以上,那估計真要被這
第2章 我,神童,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