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長期臥床,司馬奎體內氣機已經被「鎖封」11處之多,若不是因為他有些內力基礎,早就觸發褥瘡,進而引發連續且難治癒的感染,繼而觸發多臟器衰竭從而一命嗚呼。
不知出於何種動機,當年,司馬奎暗施陰手,通過「闔戶落鎖」之類的陰損手法封閉了關月林身上好多處穴道,差點兒害得關月林終身殘疾。
現如今,司馬奎經脈淤封,落了個比關月林還慘的下場。
或許,這就是民間所的報應!
邊沐輕描淡寫地給司馬奎扎了兩針,表面看着普普通通,實際療效卻超出所有饒想像。
邊沐經驗不足,完全持一種試試看的心態,療效肯定有,至於能達到哪種治療程度,他心裏其實並無多少把握。
反正他對司馬奎向來沒啥好印象,死馬當活馬醫唄,治到啥程度算啥程度。
邊沐的姥爺常,中醫治病,有時候,也得看老爺的「臉色」,司馬奎行事陰鷙、偏邪、執拗……想必老爺也不大可能待見吧?!
司馬奎身子雖然不能動,腦子卻一比一清醒,邊沐上下各扎一針,到底算是何種醫理,他也不大清楚。
然而,隨着自己體內氣息漸漸涌動、翻滾,司馬奎內心慢慢開始變得震驚不已。
中醫六技他全懂,某些方面還是大行家,一邊陪着邊沐在那兒以筆代言地瞎聊着,他心裏可是一點兒沒閒着,反覆揣摩了良久,他漸漸弄清楚其中的針灸醫理了。
司馬奎心下猜測,邊沐絕對是傳統術算高手,退一步,那他在現代數學方面一定有相當的造詣。
驚異之餘,司馬奎對邊沐的看法漸漸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出於進一步了解邊沐真實能耐的考慮,司馬奎變得越來越話多。
司馬奎為人勢利,待人接物方面向來奉邪欲先取之,必先取之」的陰暗準則,出於討好邊沐的動機,他試圖將自己當年在江湖上當游醫時候所得的經驗教訓一一「傳授」給邊沐。
至於邊沐突然對大起戒心,他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與此同時,邊沐居然精通失傳已久的「劍指脈」診脈奇法,司馬奎也無暇深究了。
以筆代言,司馬奎開始賣弄他的聰明。
「聽你話,歷史掌故知道的還不少嘛!沒錯!就是那位『一刀准』皇子,他外祖父是個屠夫,或許是因為遺傳吧,我這位先祖生就好商賈之事,成在宮裏開設商業模擬區,讓太監、宮女們假扮客商、顧客,每玩得不亦樂乎,表面上,雖鼓搗得還算有模有樣,但是,真讓他下海經商,他再精明,再『一刀准』,事後結算,根本不可能掙到多少利潤,此中玄機,你可知道?」一時興奮,司馬奎在筆記本上寫的字越來越多。
「晚輩愚鈍,還請多多指教!」街面上多少也鍛煉了一段時間,現如今,邊沐也學着拿話哄人了。
「身份確定!套用時髦點的術語,就是所謂的『市場定位』!你開診所,首先就得解決一個市場定位問題,皇太子身份,表面看起來,尊貴、有任性的本錢,貌似無所不能,其實,頭上還有個皇上呢!皇太子嘛!經商也好,做大事也罷,反倒放不開用手腳,畏首畏尾、束手束腳,那還發屁財啊!」以筆代言,司馬奎自以為是地解釋了一番。
「哦……聽着是挺有道理的,我來猜猜啊!你的意思是……以我目前的醫術,比聶易雄之類的名家大醫我肯定就太差了;跟街頭那些普通私人診所當家人比起來,我水平又高出不少,甚至有點傲視群雄、洋洋自得的濃厚心理,但是,我平時所面對的病人大多又很庸俗、綜合素養偏低、貪圖利愛算賬……兩下長時間一接觸,完全不匹配,最後只能是醫患衝突不斷,別治療了,每光打官司就夠我喝一壺的,是這意思不?」
以筆代言,司馬奎在筆記本飛快寫了不少文字。
「孺子可教!怪不得我師侄總在我面前誇你極為撩,腦子是好使,雖不盡對,大意還是讓你給猜着了,你要知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