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丫頭,快上前請安。」
何貞敏上前,一面看着袁慶柏一面蹲了個萬福:「給王爺請安。」
袁慶柏心想自己的美人緣確實好,何皇后倒是沒騙他,她的這位侄女確實是個模樣標緻的,縱然模樣不標緻,他也不能拒絕。
何皇后對何貞敏道:「敏丫頭,你且迴避。」
何貞敏會意,迴避到了暖閣里,卻是忍不住偷偷聽着明間裏的動靜。
何皇后對袁慶柏笑道:「我早和你提過敏丫頭的,今年敏丫頭已是及笄之年了,目今你出征回來了,可以安排你和敏丫頭的好事了,你意下如何?」
袁慶柏笑道:「此事兒子自然聽從母后的,兒子感激母后為此費心了。」
何皇后欣慰一笑。
幾天後,何貞敏便開了臉,成了袁慶柏的侍妾。
不難想見,有何皇后這位姑姑撐腰,一旦袁慶柏當上了天子,必是不能虧待了何貞敏
歲月如梭,時光如水
。
展眼又過去了九個多月,已是承泰七年的二月。
這九個多月,袁慶柏的生活顯得平靜。
他除了議政大臣的工作,便是一如既往地讀書習武,還有好好對景安帝、皇太后敬孝,他知道兩位老人家都活不長了。
承泰帝也知道,只是他過於勤政,拿不出多少時間精力敬孝的。
袁慶柏的長子袁延詳,今年已經六歲,按宮裏的規矩,袁延詳不再跟父母住一起,搬進了乾東五所,也進了尚書房。
如果袁慶柏不是實為太子,不是住在宮裏,他便會住在宮外的王府,這種情況下,哪怕袁延詳六歲了,依然可以跟他和尤氏住一起。
這九個多月,賈府也發生了兩件特別的事兒。
去年冬底,榮國府收到林如海的書信,書信中寫到他身染重疾,要接林黛玉回揚州,於是賈母下令,讓賈璉帶着林黛玉回揚州,林如海病逝。
而寧國府的賈珍果然對賈蓉的媳婦爬灰了,只是,賈蓉的這個媳婦,並未像原著里秦可卿那般上吊於天香樓。
承泰七年二月的一天下午,當袁慶柏在澹定居陪伴景安帝時,景安帝突然起了郊遊的興頭,且想讓承泰帝、袁慶柏這對父子陪伴。
景安帝讓袁慶柏去傳來了承泰帝。
當承泰帝來到澹定居,景安帝對他喟然嘆道:「曉得你是個夙夜匪懈、宵旰憂勤的天子,朕也對此欣慰,只是朕時日無多了,你也好久沒陪朕一同郊遊了,今日便和慶柏一起同朕郊遊,如何?」
承泰帝當然不會拒絕,他本就重視孝道,何況最近景安帝病了一場,雖說身子又好些了,太醫卻說景安帝的時日不多了。
景安帝、承泰帝、袁慶柏一起離開了當春園,於當春園附近的郊外遊玩,因景安帝執意騎馬,三人都騎着馬。
農曆二月,草長鶯飛,堤岸邊楊柳郁蒼蒼的,竹林碧沉沉的。
景安帝、承泰帝、袁慶柏騎着三匹馬,行在這春天的郊外。
景安帝突然策馬奔馳,快馬兜風,承泰帝、袁慶柏忙加鞭跟上,有落花飄落在衣服上,有翩翩飛舞的蝴蝶追逐着馬鞭
然而僅策馬奔馳了片刻,景安帝便喘吁吁,唯有騎馬徐行。
這時,三人發現前方有個村子,村口立着一杆酒旗,景安帝笑道:「咱們去酒肆里吃杯酒。」
三人來到酒肆,坐在外頭,一面吃酒一面隔着籬笆繼續賞景,發現有村裏的孩童在放風箏。
承泰帝對景安帝笑道:「兒臣有些時日沒作詩了,如此良辰美景,讓兒臣起了作詩的興頭。」
景安帝笑道:「目下正是作詩的好時候,你作來讓朕瞧瞧。」
當即有人拿來紙筆,承泰帝略一思忖便寫下了一首詩:
《春郊》
策馬向春田,閒遊野趣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