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把咱家當陛下糊弄!讓他跪着,派錦衣衛去,抄沒家產,男丁充軍,女丁發賣教司坊!」魏忠賢怒了。
饒仁和確實剛進戶部,但是歷任地方二十年,多在富庶的地方,就這點積蓄?」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固然有些誇張,畢竟逢迎上官四處活動都是要花錢的,但是一年萬八千的盈餘絕對有餘。
如此狀況,賣房子賣田湊不到二十多萬?
到了屋裏,魏忠賢環顧左右黨羽,說道:「陛下要治福王,咱保證一百萬,議議吧。」
「九千歲,這事簡單。」田爾耕自信地說道:「福王老實就罷了,不老實,看他想要甲冑還是稻草人,盡可以滿足他!
說不得,直接宗人府圈禁,王府都給他抄了,一百萬輕而易舉啊。」
「萬歲記恨福王與皇祖爺爺爭奪大統,又愛財,你們把差事辦好了,富貴不缺。」魏忠賢說道。
三言兩語,朱常洵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在這時,郭允厚求見。
對於這個若即若離的傢伙,魏忠賢還是很器重的,招進來。
「九千歲!」郭允厚氣呼呼地說道:「寧守則為籌措罰款,肆意勒逼同僚,今日更是與江恩互毆,戶部幾近停滯。若不能止,請免我戶部尚書一職!」
「荒唐!」魏忠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咱家讓他倆湊罰款,一個糊弄,一個陽奉陰違,真是翅膀硬了啊!」
噤若寒蟬。
自從驅逐了東林黨獨攬大權,九千歲就不再發火了,今日……有人要倒霉。
「把寧守則、饒仁和枷起來,死了扔亂葬崗,抄家!」魏忠賢冷聲說道。
「干爺,是否與閣老通個聲氣?」崔呈秀小心翼翼地問道。
「區區侍郎,反了天了,弄!」魏忠賢環顧左右,道:「都以為換了一位爺,咱家就失寵了,告訴你們,不論升遷還是生死,都是咱家一念之間!」
眾人紛紛跪下,齊齊表達忠心。
堅決擁護九千歲領導。
郭允厚環顧左右,悄悄溜了。
「九千歲。」田爾耕說道:「這廝素無恭敬之心,要不要……」
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你去接管戶部?」魏忠賢沒好氣地反問。
「下官願為九千歲分憂!」張朴出列跪下。
南京兵部尚書固然是肥差,怎麼比得上戶部?
「好。」魏忠賢點點頭,補了一句:「若是出了紕漏,萬歲降罪,咱家拿你九族頂!」
呃……張朴傻眼了。
有心說大話,卻不敢冒險。
信不信外面兩個已經枷了起來,而且抄家的緹騎已經出發?
張朴可沒信心把偌大的漏風房子給糊弄不倒。
「蠢貨!」魏忠賢罵道:「萬歲愛財,卻又捨得在武事上花錢,你去南京做的好了,封爵不在話下,就知道盯着那三瓜兩棗。」
「九千歲教訓的是,下官犯蠢了。」張朴老實認錯。
面子?
升官發財才是最大的臉面,別的都是虛的。
崔呈秀說道:「陛下好武事,討好陛下莫過於軍功。
當下,陝西民亂未平,不如遣一員良將去,只要糧草充沛,翻手可平,如此,陛下歡悅,義父榮寵不衰,於國有利,必然青史留名。」
「好,不愧咱家好大兒!」魏忠賢說道:「誰人領兵出征?如何稟奏萬歲?」
從前年開始,陝北及渭北發生大旱,草木草根樹皮吃光了開始吃人,即便如此,該繳的稅一分不能少。
今年七月,白水農民王二、種光道等,聚集災民數百,插旗起義於白水縣,一戰即
十九 堅決擁護九千歲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