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國內那群藩王,撈錢就是一把好手,治理地方就是一塌糊塗,十有八九都是運輸大隊長。
「賢啊。」朱由檢說道:「先皇祖不喜皇考,欲立福王,瑞王亦覬覦大統,實在是可惡!」
這麼明顯的暗示……不,已經是明示了,魏忠賢如何不懂?
「爺,瑞王劣跡斑斑,只是攝於皇家威嚴,內外不敢言,此非為臣之道,老奴當責成內閣訓斥。」魏忠賢回道。
「到底是天家骨肉,倒也不好太過苛責,免得天下非議,罰些款,小懲大誡吧。」朱由檢點頭。
既當又立,小賢子表示妥妥滴,並且表示:「臣公助捐,各藩王豈可不表孝心?老奴會派人通知他們的。」
舉一反三,孺子可教,小賢子啊,離了你,朕的黑鍋誰來背啊?這一刻,朱由檢很憂傷。
第三份奏摺,巡撫江西右僉都御史楊邦憲、巡按御史劉述祖各疏頌廠臣,請祠。
不看到這個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朱由檢問道:「賢啊,前幾天那個誰,錢送來了嗎?」
大意了,怎麼把這份奏摺送來了?魏忠賢汗了一下,回道:「爺,正在解押,合計一萬一千兩。」
「看不起誰呢?就這點?」朱由檢詫異。
「因是故舊改建,耗費不多。」魏忠賢解釋了一句。
「照例辦理。」朱由檢沒有追究。
白來的錢,不嫌少。
這時,王體乾去而復返,送來了關於朝鮮的情報。
洪武元年,太祖即位,遣使持書前往高麗諭告,次年,高麗國王顓遣使上表慶賀明朝開國,並請封號,太祖應其之請,於洪武三年遣使持金印文誥,封王顓為高麗國王,從而確立了兩國的宗藩關係。
自是貢獻數至,元旦及聖節皆遣使朝賀,歲以為常。
洪武二十五年,朝鮮王朝太祖大王李成桂稱王,明太祖賜予「朝鮮」國號,成祖永樂帝正式賜予朝鮮國王稱號。
時明已遷北都,朝鮮益近,而事大之禮益恭,朝廷亦待以加禮,他國不敢望也。
這孫子裝的不錯,大明也沒虧待它。
豐臣秀吉入寇,大明兩次出兵,最終驅逐了倭寇。
而建虜崛起,朝鮮為了自保,越發貼近大明,提供了一定的人力物力。
但是,情報匯總上沒有具體數額,也沒有天啟三年後的情況。
「傳旨毛文龍,收集整理朝鮮情報,並核算其歷年供應的錢糧。
再傳旨朝鮮,諭告朕登基之事,並令其年供給東江銀十萬兩,糧二十萬石。」朱由檢說道。
「爺,朝鮮小國寡民,如此要求,只怕其倒向建虜,有損大局。」魏忠賢很是公允地勸了一句。
「無妨,朕自有打算。」朱由檢滿不在乎。
抗旨不尊的下場了解一下?
說誅你九族,絕不會留下一條狗。
老老實實就罷了,不老實?一併收拾了!
至於說大戰略……有它沒它都無所謂,大明的問題主要還是在內部,內部理順了,朝鮮和建虜綁在一起都是被摩擦的下場。
當然,目前大明防守勉強,進取絕對不足,朝鮮的事情只能放一放,更不要說爭霸海外。
最後一份奏摺,巡按陝西御史袁鯨上奏摺,大體意思是「甘肅西面很亂,而兵馬抽調援遼,守備不足,又拖了兩年糧餉,邊鎮危險重重。
核心就兩個字:打錢。
這錢該不該給?
該!
能不能給?
不能。
因為拖欠的太多,包括遼東這樣的一線都多有拖欠,何況後方各衛所了,若是給甘肅,其他地方紛紛要錢,朝廷給不起啊。
不患貧而患不均,與其囉嗦,不如一起拖欠,反正都習慣了。
「賢啊。」朱由檢問道:「戶部清查的如何了?一百萬什麼時候送進來?」
小賢子心肝一顫,無奈地說道:「爺,戶部的貪墨,都是截留出庫錢糧,賬目上沒有問題的,實在是不好查。
不過老奴已經責令下面,無論是否有問題,送三十萬兩入宮。」
「哎,都像你這般公忠體國,朕何須操心勞力呢?」朱由檢惆悵地說道。
論反貪,小賢子肯定不行,論追贓,妻女都給你賣了,妥妥滴。
只可惜,留不得啊。
所以朱由檢不得不認真思索,還有哪些事情是小賢子能辦,儘量在把他幹掉之前給辦妥了,算是充分壓榨剩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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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賢子挺能幹,就是求不到推薦票,還是讓他去把作者打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