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個玉瓶,「瞅見沒,這麼一小瓶,五萬兩。」
「好使不。」趙雲接過,上下掃量了一番,玉瓶貼着封條,其內,是青色的液體,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靈液,專門恢復瞳力用的。
「此乃天眼靈汁,哪有不好使的道理。」陳玄老捋了捋鬍鬚,「每日用它滴入眼中滋養,不出三日,瞳力必恢復,質量保證。」
「我先試試。」趙雲說着,就要解開封條。
「這麼貴,好意思試?」陳玄老一把奪了過來。
趙雲不以為然,一沓銀票甩了過去,關鍵時刻還是銀子好使。
「若不好使,我見天罵你。」
趙雲拿了玉瓶,便轉身走了,去向藏經閣。
每有空閒,必來藏經閣。
看書是其一,其二是感知那件異寶。
入了藏經閣,造化小嫩芽便開始一陣陣的顫。
證明異寶還在,這就放心了。
不過,玄山老道看他的眼神兒,也有些怪,也如陳玄老那般,揣着倆手跟在他身後看,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不是在猴兒,好像是在做研究,多半也聽說了某事,才重新審視這貨。
「長老,為何這般看我。」趙雲試探性問道。
「沒事兒,就想瞧瞧你是啥品種。」玄山老道一話,說的頗有講究,也賊有學問,聽的趙雲面色不佳,這是在拐着彎罵他呢?
「小子,看好你。」
玄山老道拍了拍趙雲肩膀,轉身走了。
趙雲不以為然,繼續翻閱顧忌。
亦如先前,幽蘭也在,正躲在角落,用記憶晶石拓印秘卷。
「找你半天了,給我過來。」
不等趙雲抬腳,便被身後一人給拽走了。
正是蘇宇,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廢話一句不多說,拽起便走,看他臉色,還不怎麼好看,主要是黑,黑的透亮,倆眼還冒火星兒。
「咋了這是。」趙雲疑惑道。
「小子,你不地道啊!」蘇宇罵道,臉色更黑了。
「啥意思。」
「還裝,好個借花獻佛。」蘇宇張口又開罵。
趙雲更懵了,哪就借花獻佛了,我咋一句都聽不懂。
蘇宇懶得廢話,一路拽着趙雲直奔一方。
遠處,已見一座石碑,是謂清玉碑,乃前任掌教尋來的奇石,削成了石碑,立在了那裏,也不知為是為了觀賞,還是為了紀念。
如今,是啥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石碑下立滿了人影,有天宗弟子,也有天宗長老,都在仰頭看石碑,準確說,是看石碑上貼着的一張紙,紙上歪歪扭扭,寫滿了字跡,是一首情詩,蘇宇寫給月靈的那首情詩。
「來,瞅瞅吧!」
蘇宇到了,黑着臉把趙雲推上了前。
無需他說,趙雲也望見了。
清玉碑光滑,貼在上面的情詩,格外扎眼。
他認得出,是蘇宇寫的那首情詩。
情詩的一側,還貼着一張紙,紙上寫着:姬痕,咱倆不合適。
趙雲見之,如遭雷劈。
這特麼哪跟哪。
啥叫咱倆不合適,那是蘇宇寫給你的,管我鳥事兒。
懂了,這一秒他啥都懂了,難怪天宗的弟子們看他的眼神兒,都怪怪的;難怪陳玄老和玄山老道都話中有話;難怪蘇宇這般窩火,自個費心費力寫的詩,到了落他頭上了,你說神不神奇。
「自個說,你地道不。」蘇宇黑着臉道。
「不怎麼地道。」趙雲看着情詩,一話說的呆呆的。
也不能說呆,是因他的心思不在這,在想是哪裏出了問題。
想了良久,他才抽搐了嘴角。
情詩他是讓幽蘭捎過去的,鬼曉得幽蘭咋傳的話。
「這麼報答恩人嗎?」
趙雲捂了胸口,話傳錯不要緊,誤會鬧大了。
還有月靈,不答應就不答應,咋還貼出來了。
這一來二去,寫詩的人成默默無聞。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