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人。
如華都,滿目凶獰,本該睿智的一雙眸,刻滿嗜血與暴虐。
如嚴康,笑的就頗玩味了,斜躺在座椅上,則一副看大戲的姿態,跑?你特麼接着跑,跑到天涯海角,也一樣能給你找出來。
「見過城主。」
趙雲沒啥特別神情,只對明月城主拱手一禮。
「敢暗算我。」
「找死。」
不待明月城主開口,華都便已暴跳而起。
被炸了一回,被燒了一回,這廝猙獰的像只惡鬼,特別是腦袋瓜,還纏着繃帶,被削去了頭皮,感覺該是不咋好,至今未重塑。
並非所有人...都通曉洗髓易筋經。
「暗夜少主,這是城主府。」
立在一側的鎧甲中年,淡淡一聲,有威壓透露,剛要提劍殺人的華都,又被生生壓得坐了回去,惹得仨暗夜長老一陣不悅。
「小輩,你可認罪。」明月城主看了一眼趙雲,隨手端起了茶杯,本不想摻和這事兒,迫於暗夜族的壓力,還得走走過場。
「晚輩所犯何罪。」趙雲問了一聲。
「狡辯無用,那夜我看見你了。」嚴康冷笑,「當真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明月城主只顧頷首品茶,鎧甲中年也杵的板正,沒準備插嘴,靜靜看着便好,倒是華都,壓不住怒火,時刻準備跳起來砍趙雲一劍。
「敢問血鷹少主,那夜的兇手...有幾個。」趙雲問道。
「不少人都望見了,兩個嘛!」嚴康笑語幽幽。
「再敢問血鷹少主,那兩個兇手...是何修為。」趙雲又問。
「不少人也都望見了...玄陽境。」
「那血鷹少主看我...像玄陽境?」
趙雲說着,露了一縷真元,妥妥的真靈境。
「這,正是你迷惑世人的高明之處,找兩個同夥,神不知鬼不覺。」嚴康嘴角微翹,也不是傻子,早已想好說辭,顛倒黑白也好,攪渾水也罷!反正這個兇手的帽子,必須扣在趙雲身上。
「這麼說,怕是難以服眾啊!」
「做便是做了,還不敢承認?」
一個趙雲,一個嚴康,你一言我一語,當堂懟上了。
鎧甲中年揣手而立,看的只想笑,只想笑嚴康,這貨的腦子,怕是不怎麼好使啊!今日的主角是華都猜對,你這個配角,咋蹦躂這麼歡嘞!還有,你說的理由,何止難以服眾,簡直就是放屁啊!真當俺們是傻子?
連他都看得出,更莫說明月城主,人坐的安安穩穩,只笑不語,只要腦子沒進水的,都能看嚴康說瞎話,就這,那廝還整的一套一套的。
看血鷹長老,跟沒事兒人似的。
凶不兇手無所謂,他們要的是找着趙雲,其他的不重要,若趙雲真被明月城主滅了,倒也省心了,若無罪釋放,他們會一路跟着趙雲,直至弄死那貨。
看暗夜長老,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都是老油條,誰還不知道誰啊!嚴康在亂放屁,他們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但也無所謂,找個替罪羊,讓少主消消火,這事兒就算暫時告一段落,還得趕路去天宗呢?可沒空擱這瞎耽誤工夫。
而兇手,待將少主安全送到,他們會仔仔細細的查。
說白了,這是兩家的默契,借城主的地盤,演一場不是大戲的大戲,各取所需嘛!借刀殺人中的「刀」,無論誰做,都很隨意。
至於華都,他如今的狀態、他如今的腦子,暫時與智商不沾邊兒,裏面的門門道道,他也懶得去想,就想殺人,管他是不是兇手,先見血再說,他的怒火,也只有鮮血才能澆滅。
「想找兇手,並不難。」
趙雲一語,聽的明月城主都瞟了一眼。
「你就是兇手,還找什麼兇手。」嚴康冷笑一聲。
趙雲未搭理他,看向了暗夜族長老,「那夜,最恨你家少主的,是誰。」
暗夜族長老一聲乾咳,當做沒聽見。
沒聽見好說,趙雲替他們回答,「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