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筆硯閣 m.biyange.net」
趙雲笑呵呵,口上這般說着,手上卻未閒着,就說嘛!忘古城主很上道,我為炸望月樓,爆符都耗光了,還差點埋在裏面,總得給我點補償,多少無所謂,他明白,楊雄給他銀票,看的還是他師傅的面子,出手的確夠闊綽,足有五萬兩,整整的一厚沓。
他也走了,揣着銀票走的。
身後,楊雄笑着捋了捋鬍鬚,看趙雲是越看越順眼了,獨臂不是問題,如這曠世奇才,他年必一方巨擘,他做忘古城主這麼多年,這點兒眼界還是有的。
「明日拍賣,你可去。」管家問道。
「拍賣清單吾已看過,無感興趣的寶物。」楊雄說着,起身走了,寓意明顯,誰愛去誰去,老子指定不去,有這空閒,還不如找個清淨地兒好好數數錢。
無人知道,他究竟勒索了多少。
約莫估計,二十萬兩是有的,大族不比小族,各個都富得流油,好巧不巧,被他逮住了把柄。
這邊,趙雲一路未停。
瞧他此刻形態,與先前略有不同,身上染了不少鮮血,連嘴角和鼻孔,也都有血淌溢,也走路變的一瘸一拐,任誰看了,都不自覺的以為趙雲是挨揍了。
自然,這都是趙雲裝的,是裝給外人看的。
今日動靜忒大,楊雄也夠狠,給太多大族都放了血,如今,他若活蹦亂跳的走出去,定被大族認為處事不公,一點兒處罰沒有,自是說不過去。
說白了,他是給楊雄減輕壓力,也讓大族瞧瞧,城主一視同仁,該罰的便罰,該打的便打。
所以說,楊雄看趙雲很順眼,因為這小子很會來事兒,不用言明,啥都懂。
天色已昏暗,城中多侍衛。
待瞧見趙雲,眾人神色多了敬畏。
這小子,很吊的,把望月樓炸了,炸一座酒樓沒啥,主要是酒樓中的人,各個來頭不小,愣給人炸的滿天飛,連城主都驚動了,這一日,城主啥事兒都沒幹,就專心請大族喝茶了,不知坑了多少銀子。
這,都是趙雲的功勞。
城主府有人,城主府外人也不少。
看戲者老早就來了,是眼見一個個大族子弟走出城主府的,一個個面目猙獰,一個個老臉昏黑,無需去問,茶水錢價格不菲。
他們才更想知道,城主是如何處置趙雲的。
「出來了。」不知是誰咋呼了一聲。
遠遠,便見趙雲身形,僅剩的一條手臂,捂着老腰,走的一瘸一拐,渾身多血漬,一瞧便知,被人揍了,瞧這形態,揍的還不輕。
「看吧!城主還是很公正的,懲戒了大族,也懲戒了趙雲。」
「問題是,不怪人趙雲哪!是那幫兔崽子欺人太甚。」
「再怎麼說,他的確炸瞭望月樓。」
「挨揍總比賠錢強。」
「老夫更好奇的是,趙雲是如何接續的靈脈,又如何在這般短的時間內,修到了真靈第二重。」
「昔日的天才,回來了?」
人影頗多,議論聲也不少,七嘴八舌,嘰嘰喳喳,唏噓聲嘖舌聲頗多,唏噓趙雲的經歷,也嘖舌他的天賦。
更多的人,則頗感尷尬。
天曉得趙雲是何時接續的靈脈,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至今日才知,特別是往日最趙雲露出鄙夷色的人,此番着實被打臉,有的還沒趙雲修為高,有啥資本嘲笑人家。
「小子。」
牛轟也在,已麻溜跑上前,見趙雲被錘的這般慘,差點兒當場罵娘,然,待扶了趙雲,這小子不免眉毛一挑,不免斜了趙雲一眼,這貨,又戲精附體了。
「低調。」
趙雲抹了一把鼻血,齜牙咧嘴,演的賊逼真。
莫說牛轟,連月神瞧了,都不由唏噓。
某些人哪!演起戲來,六親不認的,在各個領域,都是天賦奇高的主,加以培養,絕對影帝級的人才。
趙雲一瘸一拐,消失在人群中。
大街因他而多了一抹喧鬧,便如他成親那日,也有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