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狗這種生意,楚向前即便知道前景非常不錯,但心底卻明白,自己根本搞不定。
即便是大小馬拉上雷洛那些探長,用不了兩三年,肯定會被英國佬和本地顯貴、豪門給盯上。
到時候大小馬要是敢死硬扛着,被人生吞活剝都不意外。
而且馬會可不會眼睜睜看着有人和自己搶顧客,小打小鬧的話,人家不見得會理會你。
可一旦對馬會造成了威脅,保管會極力打壓。
這也是未來賽狗賽事,為什麼只在澳門才舉辦起來的原因。
而且這賽事的股東,個個都是港澳兩地的巨商。
但對現在的大小馬來說,這生意的前景,一看就知道遠比字花檔有前提。
而且即便規模不大,賺的錢肯定也不少,甚至規模不大,反而最適合他們。
至於楚向前說的,在報紙上登報報道比賽結果,也讓兄弟倆明白,這對報社的業務,會有極大的提升。
楚向前也把這些想法,提前和大小馬說了。
兄弟倆不僅信了,還覺得他這人實在太講究了。
沒只給自己兄弟倆灌迷魂湯。
暗道那50萬和一棟物業花的確實值,難怪白飯魚這級別的大佬,都成天和楚向前待在一起。
至於生意做大了後,會被打壓的事,大小馬雖然有些憂心,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大不了賽狗場只賽狗,押注之類的全在場外。
畢竟足球賽事也有場外投注,也沒見就因為這,而把球賽給停了。
散場後,目送楚向前和白飯魚離開,小馬這才對大哥說道,「大佬,還是你有眼光,昨天就打定主意和姓楚的打好關係。
別說100萬了,光是把賽狗的名次,登報報道出來,我就肯出50萬。」
大馬點點頭,這麼一來,場外投注就更方便。
看的人越多,參與的人也會越多。
想到這,大馬嘆息一聲,「看來我們兄弟倆,真不是板報的料。明明幾張好牌就在手裏,卻不知道這是好牌。
更不知道如何打出去。」
小馬點點頭,今天楚向前給自己的震驚,讓自己明白,做生意是真需要天賦和腦子的。
——
楚向前開着車,聽着副駕駛位置上的白飯魚說着,「阿楚,你說我要不要和大小馬合作一次?」
楚向前直接搖頭,「你看着吧,賽狗的生意換成馬會來辦,那一切都有可能。
可換成大小馬起頭,想辦牌照,馬會那邊就不會答應。
到時候,肯定只能做成娛樂項目。
既然沒法在場內投注,這生意的規模大不了。
與其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你還如乾脆跑去澳門申請賽狗賽事。」
白飯魚一愣,「那你幹嘛不和大小馬說這事?」
楚向前聳聳肩,笑着說道,「阿叔,我就問你,賽狗這點子值不值100萬?」
白飯魚聽完就笑了起來,「值,當然值,只可惜明明是個能比肩賽馬會的生意,卻做不起來。光是想想就讓人肉疼。」
這話真不是胡扯,63年澳門賽狗賽事中斷多年,再次正式開跑後,很多普通人對這比賽的興趣,遠比賽馬強。
道理很簡單,賽馬太高大上了。
那是有錢人的玩具,而且還不是一般有錢人才玩的起的賽事。
賽狗才是普通人能接觸,能飼養和參與進去的比賽。
有十幾年裏,這賽事的關注度,一度超過賽馬。
可惜到底上線就擺在哪裏,馬會也不是吃素的,加上港島人慢慢有錢起來,反而開始瞧不上這比賽了。
不過在沒落之前,看看澳門賽狗舉辦公司的董事裏,姓何的好幾個,還有鯊魚彤就知道,這生意是真賺錢,影響力也非常大。
快到片場,楚向前想了想後,對白飯魚說道,「阿叔,幫我弄一條漁船,我得獨自出海一次。」
白飯魚詫異的看着楚向前,「阿楚,你可千萬別碰麵粉。」
「想哪去了」,楚向前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