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冷笑而出,自命不凡,睥睨大唐讀書人。
他是歐陽正煥的兒子,16歲的歐陽斌。
歐陽斌一出場,頓時在嶽麓書院引起一陣陣怪叫。
「歐陽斌也要出手?」
「不要了吧?給大唐讀書人留點顏面?」
「哈哈,這是要趕盡殺絕節奏啊?」
「不好,不好,你還是不要做了。」
今夜,嶽麓書院已經佔據全面優勢。
大唐讀書人,丟人現眼,潰不成軍。
20個大唐翰林院之位,就要落入嶽麓書院的口袋。
而這些嶽麓書院學子,目中無人,乾脆羞辱起大唐讀書人來。
大唐人,氣得攥緊拳頭,一個個青筋直冒。
豈有此理,簡直囂張過分。
歐陽正煥竟然也道:「算了,斌兒,你不要再做了。君子不為己甚,稍存體面,才好相見。」
誰知,歐陽斌看着玉真公主,兩眼冒光道:「若是公主不在,我才沒興趣跟這些大唐書呆/子過招。但公主在此,我若不能一展才華,技癢難耐啊。」
他對玉真公主的想法,毫不掩飾。
大
唐人人氣得冒煙。
不光羞辱我們讀書人,要我們的翰林院之位,還痴心妄想我們的公主?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歐陽斌大言不慚道:「大唐讀書人,真是沒用。明明岳陽樓是你們國土上,但卻做不出什麼像樣的詩句來。我今日要給它寫出千古名篇,讓大唐讀書人好好記住,這世上有我歐陽斌題詩在上頭,你們永遠無法超越!」
他盛氣凌人,比隋強、納蘭雲架子還大,搖頭晃腦道:「汀洲無浪復無煙,楚客相思益渺然。」
才氣沖天。
歐陽斌不愧是山長的兒子,第一句就詩成出鄉。
「漢口夕陽斜渡鳥,洞庭秋水遠連天。」
達縣,詩板飛升。
「孤城背嶺寒吹角,獨樹臨江夜泊船。」
鳴州,再飛升!
「賈誼上書憂漢室,長沙謫去古今憐。」
這一句,連文淵閣都震動了。
天空中,雷聲轟鳴。
「詩成,鳴三州!」
大唐玉真公主,也美眸驚愕,驚訝看向歐陽斌。
大唐眾人炸了。
「鳴三州?」
「這,狂是真狂。但才,是真高啊。」
「最後一句,化用了賈誼在此地的遭遇,才氣之高,令人動容。」
嶽麓書院眾人,興奮欲狂,瘋狂吹捧。
「詩成,鳴三州!」
「不愧是我嶽麓書院最有才氣,後起之秀。」
「此詩,已蓋棺論定,成為岳陽樓才氣最高之作。」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今後,大唐人可以不用登岳陽樓了,因為無詩可寫。」
「眼前
有景道不得,歐陽提詩在上頭。哈哈!」
「大唐人?來啊?你們倒是寫啊?」
大唐翰林院,一眾高才,目瞪口呆仰望着歐陽斌高高在上的詩成鳴三州之作,一片死寂。
人人臉色蒼白。
高翰林能詩成鳴州,已經是他們極限。最傑出之人。
但如今,卻被嶽麓書院派出的三人,一一捶在地上,猛捶狠打。
在大唐人失望的眼神中,他們臉上無光,灰頭土臉,但無法可想。
詩詞就是這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才氣不如人家,哪怕再怎麼氣急敗壞,跳腳去挑戰,也是白瞎。
歐陽斌志得意滿。
「胡鬧!」
歐陽正煥訓斥,但笑容可掬,誰都看得出來,他也對大唐詩詞實力不以為然。
玉真公主看向翰林院眾人。
高翰林等人,低頭不語,不敢與公主目光對碰。
玉真公主嘆息一聲。
慫恿本宮答應賽詩是
可笑有個叫杜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