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
這是擺明了沒有把朕當回事!
朕收拾不了太后,難道還收拾不了你楊雄?一個校長?
在武媚娘義憤填膺、幽怨的眼神中,年輕皇帝的面子掛不住了。
所謂年輕氣盛。
你楊雄越是不讓朕得體面,朕也沒有必要給你留面子。
天空中,文淵閣荀聖聲音響起。
「【梁甫吟】,聲正悲,懷才不遇,催人淚下。」
「氣勢奔放,感情熾/熱,詩之意境,奇幻多姿,錯落有致:它時而和風麗日,春意盎然,時而濁浪翻滾,險象紛呈;時而語淺意深,明白如話,時而杳冥惝恍,深不可測。雖然飽經挫折,
迷惘痛苦,卻始終沒有放棄對理想的追求。」
「此詩,鎮國。」
大唐,劇震!
天色陰暗,風雨如晦,地動山搖,山崩地裂,河水倒流、天塌地陷!
鎮國詩,首先震國。
大地顫抖,地面震盪。
一道文曲星的才氣,刺破蒼穹,徑直落入滁州城中,直勾勾落入貢院天字甲號房。
杜預沐浴在鎮國詩的才氣光芒之中,文宮屬性暴漲,四維沖天,卻面色平靜如常。
楊雄嘴巴大張,眼珠怒凸。
在他意識中,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出現的。
在他努力而平凡一生中,在他養望四十年生涯中,他無數次夢想能發生這等奇蹟——文曲星動,才氣灌體,沐浴文氣中,實力爆炸,卻一次都沒有發生過。
但!
這一切,就發生在眼前。
杜預作【梁甫吟】,天人交感,風雲際會,直接造成了天降異象。
楊雄瞠目結舌,喃喃自語:「這,這···」
田洪鳳心中偷笑,臉上卻一本正經道:「主考官大人,杜預都詩成鎮國,您怎麼評定啊?」
田洪鳳如同掉入蜜糖罐中,別提多甜、多爽了。
楊雄,你怕是沒見過這大世面吧?
你只怕不知道,這考場之上,詩成鎮國,對於杜預而言,只是基操吧?
呵呵,還想用主考官身份,以勢壓人?
楊雄猶如活見鬼,指着沐浴在文曲星光芒中、萬眾矚目、光芒萬丈的杜預,結結巴巴道:「這,這秀才,在考場上···竟能詩成鎮國?這,這··」
他想問
這科學、合理嗎?
這不過是一次滁州的鄉試!
杜預不過是一個普通秀才!
他竟然一臉坦然、動輒就詩成鎮國,一言不合就才氣化龍,更不高興就給你騎臉輸出,轟然開大,直衝天庭,逼得文淵閣出來給他主持公道,宣佈他詩詞是鎮國詩···
這玩意,都合理嗎?
這麼囂張、這麼高配的秀才,他楊雄養望四十年,在大唐也算文壇泰斗,可從未聽說過,更沒有親眼見過。
田洪鳳明明心中美滋滋樂開花,面上卻一本正經,嚴肅認真道:「哦,您問這個啊?合理啊。在我滁州,這種事很正常啊?」
「正,常?」
楊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你妹的,我讀書少,你表騙我。
這秀才在考場上貢院裏,一言不合詩成鎮國,時乘飛龍,氣沖凌霄,引文曲星動,逼文淵閣現身,怎麼能算正常?
田洪鳳更加正經、嚴肅道:「您不知道的嗎?杜預在童生試、秀才試都這樣啊?滁州官員、百姓、考生,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不信你看他們?」
楊雄呆滯的目光,環視眾考生。
這才看到眾考生果然一臉淡然,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見慣大世面的眼神,齊刷刷望向自己。
楊雄心態爆炸。
感情,你們都見過?
就我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大棒槌、大怨種是吧?
一時間,楊雄都不得不信了。
他失魂落魄、喃喃自語:「竟有此事?真有此事
?奇怪也哉?我怎麼沒聽說?」
頭鐵的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