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卻閒庭信步,也不見他如何躲閃,六道寒芒卻打在他面前一寸處,金鐵交鳴,四散彈開。
王異美眸心中同時一寒。
「翰林?」
「他竟然是翰林實力?」
「如此強悍實力,又是北方名門崔家,為何甘心從賊?」
崔乾佑淡淡道:「須知名士傾城,一般易到傷心處。柯亭響絕,四弦才斷,惡風吹去。萬里他鄉,非生非死,此身良苦。」
他每說一句,便有一把寶雕弓弦繃斷!
六句話說完,六把寶雕弓全崩!
王異瞠目結舌。
打虎將們如墜冰窖。
如此強悍實力,堪稱一騎當千。
這根本不是能輕
易抵禦的實力。
說完,崔乾佑已鬼魅到了地堡前。
一個打虎將,怒喝一聲,一刀迎面砍下!
惡風撲面,五虎斷門!
打虎將都是百戰餘生的邊軍精銳,被琅琊王家以銀子餵飽了,悍不畏死,隨時可以犧牲性命的死士。
崔乾佑卻冷冷一笑,也不見他如何出招。
寒芒一閃。
打虎將的五虎斷門刀,已到了崔乾佑的面門一寸處!
近在咫尺。
眼看就要砍下去,卻無法寸進。
打虎將的咽喉,已然被一道細弱繡花針的黑芒刺穿。
崔乾佑的手中,多了一把細長黑劍。
他輕描淡寫,一擊就斬了這勇悍無匹的打虎將。
打虎將玉山傾倒、頹然倒地、抽搐而死。
崔乾佑如鬼似魅,在打虎將屍體上一踩,已逼近了王異。
王異身邊剩下五個打虎將,一起撲了上去。
王異催動所剩不多才氣,喝道:「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五個打虎將身上光芒大作,多了一層才氣鎧甲。
王異強忍用腦過度、才氣枯竭的噁心感,吞下一顆文丹,厲聲道:「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五個打虎將虎軀爆發,戰意狂涌,實力大增數倍。
幾人聯手,能斬殺數倍數量的北狄胡蠻。
王異全靠杜預戰詩加持打虎將,加上此地狹窄有利的地形,北狄展不開,才昨夜勉力支撐到現在。
崔乾佑冷笑道:「堂堂南方第一士族王家,嫡孫公子竟然只會拾人牙慧、引用那寒門杜預的
戰詩,羞也不羞?」
王異面若金紙,卻微笑道:「杜預雖寒門,卻是我大唐人,遠勝某些數典忘祖、背叛祖宗的逆種!」
崔乾佑臉色一沉,不再說話,黑劍化作五道劍芒。
饒是王異舉人文位、全力才氣加持,饒是打虎將悍不畏死,實力大進,也同時中劍,全部眼珠怒凸,頹然倒地而亡。
王異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頹然倒退。
至此,王家抵抗全軍覆沒。
崔乾佑親自出手,終於拿下了久攻不下的地堡,將王異生擒活捉。
北狄胡蠻,一擁而入,獰笑着便要對王異動手。
「慢!」
崔乾佑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親自上去拿住王異:「高門士族,誰都不許動。」
歸根結底,崔乾佑還是高門士族,自詡高貴。
哪怕身為敵人,崔乾佑也不能容忍胡蠻去野蠻摧殘同為五姓七望、高門士族的王家子弟。
他眼中,除了五姓七望,其他人都是卑賤的。
崔乾佑輔佐安祿山,並非真心愛胡蠻,而是假手於人,摧毀大唐,為崔家贏得更高帝位而已。
王異重瞳中異色一閃,已然把握住崔乾佑微妙心思。
崔乾佑搭上王異肩膀,捏住她咽喉,卻臉色一變。
「沒喉結?」
「你是···」
崔乾佑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戲謔:「原來如此。有趣有趣。」
王異嬌靨一紅,厭惡躲開。
崔乾佑並不點破王異女子身份,淡淡吩咐:「時候
憤怒的崔乾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