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不能因小失大,功虧一簣。」
中行樂凝重道:「各國的援軍,抵達了嗎?」
黃巢狼目鷹眸,仿佛能看到極遠處,淡淡道:「大秦蒙恬二十萬精銳,已抵達長安西門20里外香積寺。大楚項羽十萬精兵,已到南門。還有大宋、東齊的援軍,也距離長安不遠。再不走,你們就走不了了。」
逆種文人,相顧色變。
一著名逆種進士龔半倫(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帶路黨)大罵道:「切!晦氣!我們都做到這地步,大唐明明都死定了。誰能想到,竟然被杜預這小子一手逆天,硬生生給翻過來了?」
「大秦、大楚、大宋、東齊?」
中行樂面色凝重:「大唐與各國讎怨不淺,更有國土爭端,為何大唐行將滅亡,各國不趁火打劫,反而都伸出援手?」
黃巢目光投向激戰戰場:「杜,預。」
中行樂眼波一閃,殺氣大作:「此人,斷不可留。」
黃巢淡淡道:「正是。不過你們先走。」
中行樂看到黃巢表情,陰笑一聲,他知道黃巢已然對杜預動了殺心。
杜預不死,貪狼宮大計就要被屢屢破壞。
此子天資聰慧,文位不過舉人,已能力挽狂瀾,屢屢詩詞鎮國,豈能長留世間?
貪狼宮,最喜歡獵殺這種後起之秀的天才。
逆種文人,開始有序從北城撤退。
他們化作數百道黑影,消失不見。
黃巢與中行樂對視一眼,也同樣化為兩道黑氣,憑空消失。
「史思明,也死了嗎?」
「什麼?史思明死了?混賬!」
安祿山接到了史思明大兒子史朝義哭喪着臉,跑回來報喪,橫眉立目,狂怒咆哮。
「報,大帥,逆種文人黃巢貌似已經撤退。逆種文人們在火速離開長安!」
另一個史思明兒子,史朝清也飛馬來報。
「黃巢,貪狼宮,也跑了?」
安祿山如遭雷噬,低頭沉思,臉色一沉。
他如今左膀右臂已被斬殺殆盡,傷亡慘重,只剩他孤家寡人一枚。他明白,他一手締造的大燕帝國,也氣數已盡。至少在目前不可能與任何國家正面對抗。
想不到,黃巢黃教主竟然也嗅到了什麼不詳的氣息,直接夾着尾巴跑路。
半日前,叛軍、逆種和蒙元鐵騎,三家一起攻破長安,如今長安城中,只剩下他叛軍一家,還是被杜預打殘的。
逆種和蒙元,好像都嗅出危險,狡詐狐狸般悄然撤退。
「成吉思汗、黃巢···」
安祿山牙齒咬碎,咯咯作響,眼中充血:「一群懦夫,豎子,不足與謀!」
逆種可以撤,因貪狼宮本就行事詭秘、不以真面目示人,且所在分散,就算各國想要打擊都找不到貪狼宮所在。
蒙元也可以跑,它本就在漠北草原之地,聖元各國沒有統一,無法大規模組建騎兵軍團都打不到。
可他安祿山,造/反的叛軍,又怎麼能放棄攻佔的長安,直接跑路?
一旦朝廷收服長安,回過氣來,調集各地、各國的援軍圍攻上來,他安祿山豈不死無葬身之地?
天下之大,安祿山卻只有華山一條路——要麼攻佔長安,找到那件鎮國之寶,以大燕帝君的身份,稱霸天下,要麼銷聲匿跡,徹底消亡。
舍此之外,別無他路。
「杜預,又是杜預!」
「杜預,為何如此逆天?」
安祿山咬牙切齒。他怎麼也想不到,造/反一路順風順水,勢如破竹,打得朝廷都逃出長安,但區區讀書人杜預,竟然會成為他叛亂中最大的阻力和絆腳石——他九個兒子、兩個謀主,甚至是老夥計史思明都慘死在杜預手中。
安祿山殺氣騰騰咆哮道:「快,命令這些豬玀,給我挖!」
督戰隊高舉屠刀,向正在排乾玄武湖的太監、宮女狂砍而去,激起陣陣慘叫和驚呼。
突然,部將史朝義大叫:「大帥,快看,快看啊。」
原來,一名太監被斬殺,無頭屍
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