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樂,你是否瞞着我,又對杜預痛下殺手?」
中行樂皮笑肉不笑:「公主有命,老奴豈敢違抗。再說,老奴的人已經被杜預算計,死傷殆盡。想要算計杜預,也有心無力。」
雲雅冷哼一聲,凝視遠方。
她身後,許劭早已翩然遠去。
蒙元人,也沒有為難許劭——名滿天下的許子將,超然物外,連蒙元公主都不願輕易得罪。
但士匄卻帶着嵩陽書
院眾人,單膝跪地,向雲雅拜服。
原來,這次鸛雀樓的月旦評,赫然是雲雅與士匄聯手做的一個局!
目標,杜預。
誰能想到,名滿天下的五大書院,以法家著稱的嵩陽書院,竟然暗中投效蒙元,成了走狗?
演員,都是演員。
倒霉的,只是鄭靖這愣頭青、出頭鳥。被杜預粉碎文宮、文名,生不如死。
士匄咬牙切齒道:「公主,既然大汗有命,要留下杜預和林星河,您為何不下令動手?」
「就算那杜預一詩封神、詩成傳天下,又如何能擋得住我等圍攻?」
雲雅卻看都不看士匄一眼,仿佛這是一條自家狂吠的狗。
她目光悠然,閃耀璀璨精芒,凝視着杜預離去的方向:「這麼好玩的對手,天下難尋,我怎能這麼輕易就放手?」
「圍攻?殺人?」
「這種牛噍牡丹、煮鶴焚琴、大煞風景的事,本公主才不會做。」
「我要好好跟他玩玩。」
「我要比他詩才更厲害!以才華壓倒他!」
「直到他跪下,求我,我才會收手。呵呵··」
若鬼靈精怪雲雅這副刁蠻任性、予取予求表情,落在杜預眼中,會把杜預嚇地一激靈。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雲雅這種天賦奇高、無所不精,以天下英才為好玩遊戲、以杜預為棋逢對手的魔女,杜預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若杜預聽到雲雅公主要「以才華壓倒自己」的豪言壯語,只怕會心一笑:「歡迎。」
杜預最歡
迎的,就是比詩才啊。
雲雅,只怕你是不知道,老夫腦子有上萬的小電/影,咳咳,不對,是唐詩三萬首、宋詞十萬首。我會怕你?
什麼姿勢,都可以,放馬過來啊。
面對玩心大起的雲雅公主,中行樂、士匄對視一眼,無奈嘆息。
鐵木真大汗,派誰來不好,偏要派這小魔女來。
他們滿腹壞水,一肚子陰招,卻施展不出來,只好徒呼奈何?
好在中行樂已然注意到,遠處中條山震顫不斷、落石滾滾,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陰笑。
「杜預,黃教主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雲雅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我才不會犯下輕敵的錯誤。」
「你給我死吧。」
此時,中條山。
杜預又被魔人黃巢,狠狠斬飛出去。
他在空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卻嘴角微翹,仿佛重傷的不是自己,而是黃巢。
黃巢魔氣沖天、凶焰甚熾,怒吼連連:「死!老子宰了你!」
遷怒。
他的狂怒,一半來自失望,一半源於恐懼。
失望與杜預沒能守住至邪文骨,恐懼在荀聖一旦煉化至聖文骨,必然來找他算賬,殺人爆骨、吞噬煉化,以求全功。
杜預雖然被魔人黃巢打得節節敗退,重傷在身,卻風輕雲淡,閒庭信步,堅持戰鬥。
戰場上,形勢一面倒。
杜預形勢越來越危急,眼看就要被魔人黃巢殺死、吞噬。
黃巢低吼:「你完了!你老婆的心,我也會挖出來,吞掉!雖然七竅玲瓏心,
對我魔族不如妖那麼有用,但也是大補之物。哇哈哈··」
這曾經意氣風發、傲氣沖天的逆種文人首領,完全失去人性,墮落成魔,連吞噬人心這種話都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杜預卻淡淡一笑:「時候,差不多了吧?」
文淵閣,五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