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
人人面色凝重,感覺不妙。
廬州士子,齊齊微笑。
他們之前囂張做派,都是為了拉仇恨拉氣氛,引起滁州人公憤,逼得杜預不得不下場,與伍喬對詩。
如今,他們目的達到了。
要不說讀書人腹黑,一肚子壞水?
套路太深。
伍喬第一句,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虛像!
這虛像眉目宛然,正是小蠻。
小蠻虛影在空中輾轉騰挪,穿花蝴蝶般打鼓,美不勝收,嬌俏可人的拓枝娘。
才氣沖天,已經出鄉。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第一句,就出鄉,這是詩詞頂尖高手啊。
伍喬瞟了一眼杜預,繼續微笑吟詩:「簾間飛燕時窺影,鑒里驚鸞易斷腸。」
才氣繼續增長,達到了驚人的七尺。
小蠻的虛影,在舞台上輕盈穿梭,猶如小蠻親自表演。
這是詩詞才氣,形成的天降異象。
甚至小蠻虛影在漸漸變大。
她拓枝舞的舞姿,已經超越了這舞台,升到空中,為附近十里之地的人親眼看見。
境界,突破達縣。
整個縣裏範圍,都在迴蕩着伍喬的詩句。
龍兒一捅杜預胳膊
,幸災樂禍:「完犢子!」
杜預白了她一眼。
這龍女,欠收拾啊。
小蠻眼睛越來越亮了。
伍喬繼續吟誦第三句道:「輕細不妨重暈錦,迴旋還恐碎明璫。」
小蠻噗嗤一笑。
這句話,巧妙從側面描寫小蠻轉速之快。
甚至連腳踝上的鈴鐺,都唯恐會碎掉。
故而,很乾脆鳴州!
整個滁州,都聽到了這首詩,在雲層之上轟鳴。
人人冒出頭來,抬頭看向天際,不明白為何會有人作詩鳴州。
「鳴州詩,但不是杜案首?」
「我滁州又出才子了?」
「不對,好像是別的地方士子!」
小蠻拓枝舞虛影,繼續升高,在滁州上空舞蹈。
整個滁州人,都能看地清清楚楚。
「美,太美了!」
「這是何等舞姿?這是何等才氣?」
正在與蔡文姬、林如海等談笑風生的王文昭,臉色一變。
「這聲音?」
「伍喬到了?」
「他在幹嘛?」
杜預抬頭看着鳴州詩誕生,撇撇嘴。
宋佳霖緊張萬分:「壞了,這小子也鳴州了。杜預,要遇到危險了。」
「還有最後一句呢。」
小蠻笑靨如花,一臉嬌/媚。
因這首鳴州詩,為她而作。
明日,只怕她身價更是不同。
伍喬向空中,使勁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嗅着香氣:「杖頭白雨催花急,拂散春風兩袖香。」
小蠻的虛影,已經橫跨兩州。
滁州、廬州之人,皆可看地清清楚楚。
天為幕,地為台。
小蠻幕天席地,在空中跳拓枝舞。
舞
姿,迷倒眾生。
轟!
空中,響起了文淵閣的聲音。
「【觀拓枝妓】,詩成鳴兩州。」
「此詩,列四月聖刊。」
不光是滁州,連鄰近的廬州也聽到了伍喬這首驚天動地、巧妙絕倫的《觀拓枝妓》,轟動。
無數讀書人,激動走出來,品評着這首驚動文淵閣的鳴州詩。
「如何想得出來?」
「這詩絕,這舞絕,意境更絕!」
「美不勝收啊。」
「果然不愧是大才子!」
一時間,諛詞如潮。
連小蠻都笑得眼睛眯縫起來。
平心而論,這首《觀拓枝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