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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均雖然是孔明和諸葛瑾的一奶同胞,可這智商卻是天壤之別。至於那諸葛明嘛……只知道開辦學堂,傳虛妄之道,若真的有如此大才,昔日又怎會被你我虐成那樣?」
燒襄陽學堂,令他三十六弟子,葬身火海!
燒西山,五百農人,死於非命!
「不行,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死個明白!」
蔡瑁忽然想起昔日對諸葛明所做的一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我得寫信問問司馬徽和黃承彥,這個為劉備出謀劃策的諸葛先生,到底是不是諸葛明!」
蔡瑁顫抖着手,勉強撫平了執掌,潤筆急書。
「若真是諸葛明,你我恐怕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了!!」
「天下人皆可恕,可在諸葛明的眼裏,你我罪無可恕!」
張允默默走出府門,仰天嘆息說道。
「報!」
「急報!」
府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伴隨着斥候嘶啞的吼聲。
咔!
蔡瑁手裏的筆,驚落在地上。
「武陵陷落,連線九城,望風而降,劉備的五路兵馬,已近江陵了!」
……
武陵陷落,江陵已成前線!
然則蔡瑁的兵馬,典型的頭重腳中,腰巨細!
武陵最靠北,武陵防線,屯兵三萬,防守劉備和江夏的兵馬!
桂陽在南,蔡瑁將親信的五萬兵馬,盡數佈置在這裏!
萬一有一天劉備兵馬到達,再一次做困獸之鬥,殊死一搏。
而身在中間的江陵郡,卻城防空虛,人馬單薄,面對劉備的大軍,恐怕更是不堪一擊!
「你速速將這兩封書信,發往南郡,交給水鏡山莊的司馬徽和黃承彥的府上!」
蔡瑁哆哆嗦嗦的將書信寫完,打發斥候迅速送走。
此刻的他,仿佛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命運,喪失幾個十幾個城池,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絲毫不驚了。
他至死也要搞清楚,這個把自己從巔峰打到抱頭鼠竄,朝不保夕的諸葛軍師,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道真的是那個被自己冠以諸葛二庸,逼迫的離開襄陽,隱遁不出的諸葛明?
絕無可能!
然則那封奇怪的書信,又確實只有諸葛明,才會寫的出!
……
水鏡山莊上,猶如小江南。
雖然是二月時節,但百花鬥豔,群芳爭妒。
司馬徽端坐在小亭子的石凳上,手裏執着書冊,另一隻手則握着茶碗,細細的品着自己假山上新下的香茶。
劉備取荊州,氏族譁變,波譎雲詭,荊州的局勢可謂是風雲變幻。
可作為荊州高士的司馬徽,卻穩坐釣魚台,絲毫不為所動!
不管是最初的劉表掌管荊州,還是四大氏族掌權,又或者劉備統領荊州,他自忖都能泰然應付,不受損傷。
因為他從來都是只點撥,只分析。卻從來不出謀劃策,不拍板定奪!
看似滔滔不絕,實則從來不給人拿主意。別人要如何,與他也毫無關係!
這正是他的謀事之學,立身之策!
「報莊主!桂陽蔡瑁將軍的書信到了!」
家丁匆匆而入,將蔡瑁的書信呈報在面前。
司馬徽放下書本,輕輕的拆開來信。
「諸葛庸?!」
司馬徽扶在石桌上的手一哆嗦,將身邊的茶碗碰翻,茶水立刻傾倒在桌上,順着桌沿如斷了線的珠子,落在地上。
司馬徽微微定了定神,眉頭緊皺。
「諸葛庸?那個被稱為諸葛二庸的諸葛明嗎?」
司馬徽驚懼之後,緩緩的起身,站在亭子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難道輔佐劉備的,真的是那個諸葛明?」
「又斷無可能!」
「以劉備謀定荊州的戰策方略來看,謀劃之人,才比天地,縱然是諸葛孔明,也有所不及!」
司馬徽陷入沉思。
「若非諸葛明,又會是誰?」
「荊州百姓,多有傳言,劉備三顧茅廬,得了諸葛軍師,從新野騰飛,席捲荊襄!」
「這個三傑,各有歸屬,雖然諸葛孔明暫時並未出山,可黃承彥早有聲明,劉備駕前的,絕非孔明!」
「但諸葛一家,除卻諸葛三傑,只有諸葛二庸!不是諸葛均,便是諸葛明!」
「昔日蔡瑁執掌襄陽之時,曾火燒諸葛明的襄陽學堂,令其弟子遭受火焚。張允令兵突襲西山,也將諸葛明帶領的五百農人,盡數斬殺。此不共戴天之仇也!」
司馬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報仇雪恨,十步斬人!
若真是諸葛明,似乎更在情理之中!
難道諸葛明,真的有如此才華?
司馬徽百思不解,時而搖頭,時而點頭,只覺如夢如幻,不可思議。
……
「黃公!為劉備出謀劃策者,是否便是昔日諸葛庸?黃公若念昔日相交之情,望坦誠以告!」
黃承彥的府上。
「蔡瑁已是窮途末路,猶然如此執迷不悟,還在追問這等無聊之事!」
黃承彥笑着將蔡瑁的書信放在說上,搖頭說道。
「父親,蔡瑁來書,可是質問你為何給劉備之兵讓路,攻打他的武陵郡嗎?」
身邊的黃月英聽到父親提及蔡瑁,好奇的問道。
「非也,非也!」
黃承彥哈哈大笑,拿起書信,指着說道:「他在問我,輔佐劉備的,可是那諸葛二庸里的諸葛庸!」
黃月英一笑:「諸葛庸?倒是合了中庸之道,此人可是個平庸之人?」
第77章 在下諸葛明,字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