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軍師,也在襄陽嗎?」
張遼好奇心起,脫口問道。
司馬懿笑吟吟的說道:「劉備自詡大漢皇叔,忠於大漢。若天子冊封張遼的侯爵。劉備再殺張遼,則陷入不忠不義的境地。」
「世子着急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司馬懿只是笑,卻再也不發一言。
「你父親是怎麼知道我會走江夏的?那天大霧瀰漫,我們走的又輕,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許昌的氏族,乃至朝中的大臣,都對他全無好感,再加上他鮮少主公於人搭訕,所以在許昌里,人們常常笑談說:許昌城有兩個孤家寡人,一個在九重深宮裏,一個在司馬家的府里。
曹操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憑什麼如此說?難道孤家的謀略,也已經私傳了出去??」
司馬懿輕輕捋着鬍鬚,擺手說道:「斷然不會!」
「丞相何人?亂世梟雄也!」
二更膽戰心驚的是,丞相思慮縝密,密謀行之,連他們五人都沒有事先告知。而今天之所以和盤托出,只因為這個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如今已經流產。
賈詡手裏托着那張一直畫畫點點的草稿紙,沉寂了數秒之後,整理思路開口說道:「我仔細分析。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
「仲達,昨夜收到宛城的密報,那個荊州的諸葛聞德,又給父親來信了!」
「也不知道如何搞得,張遼帶兵往合肥,卻在江夏為關羽所擒。如今諸葛聞德寫信給父親,要父親拿我和三弟二選其一,往荊州換取張遼!」
就是那個智算天下,連敗丞相的諸葛聞德?
張遼敗的心服口服,只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而敗。
「他豈會做出讓自己受制於人的事?」
陳群的臉一紅,羞愧難當。賈詡並未說他貪功心切,而是以「急於為國立功」形容,已經算是給足了他面子了。
關平說罷,轉身匆匆出了宅門,隨着一陣打馬疾馳的聲音逐漸遠去,一切又恢復了安靜。
曹操面色一變,一言不發。荀攸點頭贊道:「文和分析的極有道理。」
曹丕聽了,拍案叫絕!
「好一招反客為主!如此一來,倒是令劉備陷入進退兩難了!」
曹操與五大謀士計議戰策。
司馬懿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猶如海底汪洋,難以捉摸:「何況……丞相已經不再年輕了!」
荀攸拱手說道:「這一路下來,看起來皆是順理成章的巧合之舉,然而仔細想想,又似乎哪裏不妥,處處透着古怪,似乎有人刻意安排……」
司馬懿輕輕理了理凌亂不堪的鬍鬚,低聲說道。
關平點頭,轉身走到桌前,端起酒壺,又給張遼滿上了酒杯。
諸葛聞德!
陳群聽到程昱如此分析,不由的向着賈詡投去感激的目光。如不是在他臨行之前,賈詡密會於他,提醒他此行多危險,當謹慎行之。他也不會在和張遼匯合之後,與張遼密謀定計,分道而行。
曹丕甚至不明白,明明身材挺拔,長相也說得過去的司馬懿,為何總喜歡打扮的如此不堪!
關平淡淡一笑,迭兩個指頭,往西一指:「諸葛先生的軍師府,便從這裏往西十三里。並不遙遠。」
關平輕輕笑着說道。
許昌,世子府內。
曹操端坐在上首,一身儒裝打扮,侃侃而談,訴說着他原本的計劃。
「如此行之,不須兩年,便可平定南方,然後揮師西進,服益州,定漢中,征西涼。天下可定,你等皆是功臣。」
「丞相請想,關羽何等樣人?諸葛聞德不選別人,而唯獨選他關氏父子鎮守江夏,必有緣由。縱然陳群一小舟飄然而